鄭樹錫瞪大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在深秋的寒雨中站了很久,鄭樹錫突然轉身道:“跟我走!”
“去哪兒?”
“去仁川!”
“去仁川做什麼?”
“去投靠明主!”
九月二十三日傍晚,沈彬正在仔細查看後勤的彙報,哥舒星則坐在一邊喝酒。
朱益則一臉笑容地蹲在哥舒星旁邊問道:“哥舒總督,那大將軍炮隻有三門嗎?”
“怎麼了?”
朱益搓了搓手,笑道:“南海現在急缺那種火炮啊!”
“你去找陛下便是了。”
朱益目光又看望向沈彬,自己的直屬領導。
“沈公,您是知道的,南海現在也有一批海盜,非常猖獗,而且紅夷人在打流求的主意,我們其實可以……”
“隻有三門,這種炮才剛開始造,工藝還沒有成熟,生產線也還沒有搭建起來,如果不是要來打高麗,根本不可能這麼快造出三門。”
“那何時還有更多?”
“不知道。”沈彬搖了搖頭,“目前的糧食足夠吃三個月,後續從海東城做補給,但海東城的糧食也不多,隻能從徐州的經濟特區做補給,走海運過來。”
“如此看來,這個特區竟然還能增援海線?”朱益詫異道。
“陛下當初設立它,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沈彬合上後勤彙報,“糧食問題不大,不過這裡畢竟是海外,我們算是孤懸海外了。真的要跟高麗不死不休,我們能打贏嗎?”
他看著哥舒星。
哥舒星放下酒杯,說道:“如果要不死不休,我可以保證每一場仗贏。但不能保證最後我們贏。”
“這話是何意,我怎麼聽不懂?”朱益道。
沈彬道:“意思是,兩軍對壘,我們都可以贏,但畢竟是跨海作戰,如果隻靠武力,最後我們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中被消磨殆儘,自行崩潰。”
朱益立刻意會過來:“沈公考慮問題,果然深遠。”
朱益接著沈彬的思路說道:“我們快速攻下仁川,算是給了高麗一個威懾,現在是不是可以派人去談判了,在高麗朝堂拉攏願意跟我們的人?”
剛才已經說了,靠強推是沒辦法的,即便每一次都打贏,最後還是會耗死自己。
戰術和戰略的本質不相同,這就是遠程作戰最大的弊端。
“你說的對,我們的確該派人去談判了。”沈彬道,“但按照你們說的,高麗的政局被金仕榮左右,他若是一定要強硬,這談判進程恐怕不會順利,他會讓高麗死守,消耗我們。”
朱益歎了口氣道:“如此看來,局麵也不容樂觀啊,之前就收到消息,魏國在登州郡設置海軍,高麗又是魏國的屬國。若是金仕榮強硬地拖住我們,然後派人去魏國求援,魏國明年必然派海軍過來。魏國海軍雖然不是我們的對手,但與高麗合擊我們,我們孤懸海外,也吃不到好果子了。”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聲音:“報!有人自稱是仁川守將鄭樹錫,前來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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