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曹謙德在主戰派與改製派高度重合的大夏朝堂上,硬生生走出了一條路。
他不靠才能,不靠顏值,更不靠體力和羞恥之心,就靠揣摩聖意,以及對局勢有一套自我的認知。
治國依靠不上,打仗依靠不上,算賬依靠不上,解決問題,也依靠不上。
甚至皇後在作亂的時候,曹謙德還厚顏無恥地在朝堂上呼風喚雨。
但時候,他既沒有被清算,也沒有被罷職。
僅僅是從中書省調到了門下省,從正宰相變成了副宰相而已。
那麼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這是除了李彥以外,所有人都想不通的一點。
沈彬也想不通。
收女人不辦事,收錢自然也未必辦事。
可依舊能撐起來,在各州郡縣有自己的人。
連行事狠辣、魏國皇子說捅死就捅死的楊寧,也隻能用言語去刺激曹謙德,卻奈何不了他。
“這些賬目我先拿到我的住處,我還會繼續看,還要勞煩趙刺史再派人去饒縣的縣城,這件事拖久了,會出大問題。”
“是是。”趙仁立刻應了一聲。
眾人一聽沈彬沒有責怪,也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沈彬是商人出身,而且他本身是那種性格溫和的人,也是十分謹慎的人,他的妹妹現在是貴妃,他不但沒有利用這一點壯大自己,反而更加小心。
因為他知道,大夏的朝堂上下有很多人盯著自己。
而且伴君如伴虎。
但你要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那也不是沈彬的性格,他隱約察覺到,饒縣民變,不僅僅與銀行有關,還與今年秋稅有很大的關聯。
九月初一,中秋過後的洪州,遠山雲霧繚繞,如山水畫一樣。
路邊的楓葉紅似火,田野間的水稻也早已收割完。
倒是看見河道之間,商船如梭。
李彥騎著馬,儘情地欣賞著這如畫美景。
“陛下,沈少府傳來消息,說他在查賬,今年洪州的秋稅有一些問題,饒縣的城門緊閉,任何人都進不去,他讓趙刺史派人去溝通,效果甚微。”劉文靜遞過來沈彬的信。
“陛下,沈彬不去重點解決饒縣的問題,去查什麼稅啊!”
“沈彬當然有沈彬做事的方法。”
不像李彥喜歡高舉高打,做事風風火火,如雷霆暴雨,沈彬是溫和的。
在洪州查事情,溫和倒是有用。
可要解決事情,還得雷霆暴雨啊!
就在此時,李彥看見那田野間的人,突然撒腿開始跑。
不遠處來了一群人,開始追,後來把那些人摁在地上。
“陛下,我們每次出來,都能遇到作死的人呐!”劉文靜說道。
“過去看看!”
李彥帶著人過去。
“諸位,快沒糧食了,又要還銀行貸款的本金和利息,還要交稅,現在還要補稅,馬上冬天要來,剩一口吃的過冬!給個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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