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尊火炮被推上來,在距離護城河有大約有五六十米的距離停下。
火炮營的士兵仔細檢查完後,才開始填充火藥。
“報!夏軍出動火炮了!”
接到消息後的智欽,哈哈大笑道:“彆以為隻有他們有火炮,我們也有!我們的火炮拖到城頭,跟夏軍對轟!”
說完,智欽又開始摟著細腰小美女飲酒。
魏殷從外麵走進來,行禮道:“總督,戰爭即將開始,為了保證士氣,您是不是應該去一趟城頭?”
“去什麼城頭,不是有北線過來的那些人嗎!他們連魏軍都能打贏,夏軍算個屁!你告訴他們,中午之前結束戰爭,我不聽任何借口!我也是治軍嚴謹的人!”
“這……”
“快去!”
“是!”
城頭站滿了披鐵甲的晉軍,晉軍的火炮營也在耐心地準備火炮,隻不過那些都是個頭小的虎蹲炮。
等魏殷走上城頭,許多人向他行禮。
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這些北線的驕兵悍將,來到這裡,還不是照樣給我行禮!
“你們在北線立過一些功勞!但這裡是南線,我不管你們以前在北線是什麼情況,在這裡就得聽我的!”
“都準備好了!”魏殷也披著甲,並且是最精良的甲胄,在自己親衛軍的簇擁下,走上城頭,“所有的火炮都要擺上來,總督說了,夏軍有的,我們也有,夏軍用火炮轟我們,我們也用火炮轟他們!”
他大步走著,大聲喊著,耀武揚威著。
夏軍雖然已經抵達城外,但他並不害怕,絳城是晉國在大河南岸,秦州三郡中最大的城池。
城高九米三層樓),又有內外城、甕城,城外還有寬二十米的護城河。
他看了一眼城外那些正在擺弄火炮的夏軍,距離這裡少說有四五十丈。
再說了,北線這些家夥都調回來了,他就更不怕了。
魏殷故作威嚴地說道:“你們也不用怕,有我在,夏軍攻不進來,踏踏實實守著……”
他話音未落,一顆鐵炮猛地砸在他麵前一個親衛軍身上,瞬間將那士兵轟飛,掀起了周圍五六個士兵。
鮮血飛濺在魏殷的甲胄上和臉上,還是溫熱的。
魏殷愣了一下,瞳孔收縮成針眼大小。
不等他反應過來,城外已經響起了一連串的火炮聲,如同鞭炮一樣。
青煙滾動之間,火舌噴吐,鐵炮如脫弦之箭般朝城牆和城頭衝擊。
有的砸在城牆上,在城牆上留下一個淺坑,有的越過城頭,砸在城裡麵的地麵上,濺起大片塵土。
可怕的是,還有一些砸在城牆上密集的人群裡。
這一切來的太快,人群尚未反應過來,各個不同的地方,便有一些人被掀飛起來。
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沉悶的聲音響徹在周圍。
魏殷這才瞪大眼睛看著城外,看見那片無邊無際的軍陣。
一陣陣風吹來,空氣中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隻見轉眼間,便又有數十顆鐵炮狂潮般湧來,對著城牆和城頭無差彆轟擊。
等到這一波密集地火炮轟擊結束後,隻剩下青煙,天地間瞬間一片死寂。
似乎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城頭晉軍卻已經不安分起來,人群中先後傳來哀嚎聲。
魏殷親眼看見有一個親衛軍被砸得腦袋爆裂開,腦漿塗了一地,還有一個人大腿部位糜爛、焦糊,躺在那裡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