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晉軍統帥已經給您抓回來了!”衛子陵抱拳,單膝跪地,用清脆爽朗的語氣說道,“他叫林越,是晉國宰相林良沅的侄兒!”
李彥和劉文靜對視一眼,然後笑著攙扶起衛子陵:“好好!子陵,你辦得很好!”
“拚死廝殺是諸位統領、參將帶著兒郎們完成的,擊敗晉軍是我軍用頑強的戰鬥意誌和強大的戰力做到的,卑職隻不過是運氣好,得到了陛下的垂憐,才有機會在晉軍潰敗之後,去撿了這個便宜!”
李彥倒是一愣,然後道:“少年人勝而不驕,實在難得!”
李彥越看衛子陵越喜歡。
實際上現在大夏不缺將領,每年講武堂至少有一千多軍官卒業。
無論是高級軍官,還是中層,或者基層。
這些軍官中,絕大多數人,又本身就在軍隊裡,他們進入講武堂是提高自己的理論知識,從而提高上限。
要知道,在講武堂講座授課,可是哥舒星那樣的當世戰術型名將。
經過數年的調整,大夏的軍隊,早已與當年李恪時代不一樣。
李恪時代,因為戰爭更加頻繁,且有亡國傾塌的危機,所以誕生了不少能打的將領,也鑄造出了一批苦戰中磨煉出來的精銳。
可李恪時代有一個致命的問題:精銳的延續性無法保證。
從大夏立國之後的十五年,大夏數次北伐的骨乾,都是當年立國的那一批人,隻有三分之一新人流入到軍官的位置。
至於核心領域的將領,一個都沒有。
這是李恪時代,軍政強,卻不盛的核心原因。
其實那個時候,魏崇延的戰略部署是非常具有前瞻性和大局觀的,他用停戰和親的方式打入大夏內部。
用溫水煮青蛙的策略去軟化大夏。
他正是看到了大夏的人才儲備機製的空缺,所以認為沒必要像當年那樣魚死網破了。
不如大魏內部不斷改製,把遼國困在幽州,大夏自己就慢慢廢掉了。
可現在不同了,現在的大夏,是越打越能打,是強且盛。
是有一套機製,將新進來的人納入到軍政體係裡,讓他慢慢晉階上來。
這與講武堂這種軍事學校的設立,以及監察院這種專業的軍隊督察機構是密不可分的。
既然大夏不缺將領,李彥為什麼還將衛子陵待在身邊,並且願意給他機會?
最初的原因是沈月靈,但根本的原因是他在衛子陵身上看到了年少時候自己的影子。
雖然他現在這幅軀體的實際年齡不過二十六歲,但算上前世的年齡,他已經四十歲了。
四十歲的男人,告彆了那種異想天開、意氣行事,在麵對任何一件事的時候,都要先思考,這件事對自己有沒有用。
不是像年輕人那樣,將大把的精力浪費在看似無用的事情上。
而正是年輕人這種對一切都好奇,願意對各種事情都毫無保留地用力,哪怕是浪費時間,才展現出了生命的活力。
“回去好好歇息。”
“是!”
衛子陵回了自己的營,其他人也各自回營。
“帶他進來!”
林越被帶進去,看李彥長得眉目俊朗,剛才與將領們說話又一臉和善的樣子,心中的恐懼頓時消了不少。
“陛下,我是林相的侄兒,我父親是林良沅的兄長,我們林家是大晉的顯赫世家,我非常值錢!”
“非常值錢是何意?”
“您不要殺我,托人給我父親或者我叔叔帶話,他們一定高價贖我回去。”
“哦,說來聽聽,你值多少錢?”
“至少50萬兩!”
“才50萬兩!”一邊的劉文靜嗬嗬笑起來,“50萬兩夠什麼?我們大夏每年在晉國賣鹽能賺好幾千萬兩!你五十萬兩算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