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羅成疑惑,李彥解釋道:“朕昨天接到徐州千裡送來的戰報。”
一聽說是徐州的戰報,羅成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按理說,他這個秦州的統領,是沒有權限知道徐州戰報的,可皇帝現在擺明了是要親口跟他說。
說明現在的情況,是必須要各個統領都必須知道的。
“魏國攻打徐州的總兵力,可能超出了我們的估算。”李彥慢慢道來,“聞淵在徐州集中兵力攻打了方城防禦帶,這份情報在書寫的時候,方城尚在。不過現在,方城恐怕不在了。”
“那徐州豈不是……”
太康五年,羅成是跟聞淵的騎兵交過手的,那簡直就是戰場絞肉機。
現在徐州的戰場,絕對比趙州的還要慘烈數倍。
“陸康在徐州采取了高效的堅壁清野,凡是城外的人和糧食全部撤離。”李彥說的風輕雲淡,但他了解陸康。
以陸康的性格,指不定要派出自己的王牌騎兵軍團去驅趕了。
不願意走的,他陸康絕對會當麵拖出“幾隻雞”出來儆猴。
粗暴地打仗,優雅地埋人,是陸康的本性。
那按照他這種方式來,估計江寧城那些正常人已經暴跳如雷了。
這些事李彥尚未接到確實的消息,可他猜測,大致如此。
“這種堅壁清野,是要將徐州變成隻有城池防禦的孤城,來拖住聞淵的步伐,儘最大可能消耗掉魏軍。”
李彥吃完最後一塊羊肉後站起來,來不及喝茶,他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說道:“相城有一萬魏軍守軍?”
“是的,有一萬。”
“你攻打相城,戰死了六千,相城魏軍死了一萬,但你還有不少士兵受傷。”
“臣無能。”
“不,你打得很好了!朕推算過,聞淵打徐州的戰損,可能比你還高一點。”
“為何?”羅成很嚴肅地說道,“請恕臣直言,那可是聞淵,臣自知不如他。”
“因為我們的火炮,守城的效果,比攻城還要好。”李彥說道,“甚至朕懷疑,現在聞淵打掉一個八千人駐守的城池,要死七千左右。再保守一些估算,就算聞淵也隻死六千人,那三十座,他得死多少?而且這並非簡單的加減法!”
羅成怔了怔,他第一次聽人用這種方式來推算戰場的。
“陛下的意思是,徐州戰場將會達成僵持不下的持久戰?”
“陸康堅壁清野之後,魏軍無法在戰場附近補充到糧食,魏軍不僅僅麵對的是持久戰,可能還是每進一寸,糧食補給線就會長一寸的持久戰!”
羅成頓時苦笑起來,說道:“不瞞陛下,我們在趙州,何嘗不是?”
“所以說,這場戰爭出乎了我們雙方的預料。”李彥指著趙州南部和徐州南部說道,“魏軍攻打我們的徐州,我們攻打魏國的趙州,雙方都在這裡設置了密集的防禦線。雙方打的都非常艱難!”
“這注定是一場打不快的戰爭,既然如此,就要好好地抓後勤了!”李彥強調道,“隻要你神策軍把後勤打通,在這裡駐紮,圍困下一座城池,一旦魏軍缺糧,他們就會出來決戰!”
“而我們,則囤積糧食,守住防線,用這種辦法一個個消化掉魏軍城防。”
羅成大感震驚,皇帝三言兩語就把趙州目前的情況說得通透。
隻有羅成這種帶兵真正打過相城的才知道,魏軍現在的城防有多難打。
自從破城武器出來後,雙方都開始精心布置巷戰。
這直接導致戰場殘酷升了十個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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