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認為,李懷節在對待愛情的態度上,應該和自己一樣,屬於非常克製的類型。
可是,就在剛才,從電話裡傳來的那些熱得燙人的情話,徹底改變了她對李懷節的認知。
原來,那個憂國憂民的大個子,是個沒有揭開蓋子的保溫杯。
憑借著莫大的毅力,許佳強迫自己擺脫了這種仿佛醉酒的狀態。
為了彰顯自己的主動權,她不得不故作強勢地問道:“生命到來之初都還有個簡單的儀式,要大哭一場。
你確定,你這是在認真地向我求婚?”
麵對許佳的誤會和質問,李懷節不得不謹慎地解釋起來。
因為他很清楚,隔著電話求婚,這真的不是尊重戀人的方式。同時,也是對自己人生的不負責任。
“佳佳,剛才我對你說的話,都是我在心裡頭預演了一遍又一遍的心裡話。
我一直認為,婚姻是神聖的,不可褻瀆的。
所以,我不可能在電話裡對你求婚,這也太不尊重你了。
當然,也不尊重我們之間的感情。
正式的求婚必須要有個儀式。在這一點上,我也同樣很重視。你應該了解我,我沒有那種輕浮誇張的習氣。”
許佳這個時候,已經把情緒稍稍調整了一下。
這個時候,她必須要麵對現實了。
一方麵,為了李懷節的前途著想,必須要打破原計劃,改為“五一”領取結婚證。
李懷節突然進中央黨校進修,從正處級到副廳級的過渡時間太短,在政治資曆上已經很吃虧了,以後需要漫長的時間來一步步填充。
所以,目前的狀況是,他越早進入到副廳級,時間對他也就越寬裕。
不要小看從“五一”到“十一”,看似隻差了五個月時間,實際上是差了整整一年。
一年時間啊,這對任何一名廳級乾部都是非常要的。
更何況是李懷節了。
另一方麵,她必須要積極處理好家庭和部隊雙重事務。
今天都已經是3月28號了,“五一”前後兩人必須領證辦婚禮。假期的安排、婚禮的籌備,都是很耗費精力的事情。
當然,以許佳自身的能力,她完全可以做到,她這一方基本上不出問題。
可是,結婚不是她作為女方一家人的事情,男方那邊要更加重要。
以她對李懷節父母的了解,兩人結婚的時候給,最好還是不要讓他們摻和進來。否則的話,隻會越搞越亂。
許佳相信,這些細碎繁瑣的事情,李懷節很可能完全沒有考慮。
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公務上都有操不過來的心了,在個人生活上有所疏漏也很正常。
想到這裡,許佳對一直等在聽筒那頭的李懷節說道:“正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這種輕浮的人,所以我才驚訝,你怎麼能在電話裡向我求婚的。
現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這是讓我有個心理預期,以免讓你的求婚儀式顯得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