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同意,那自然最好;不同意了,我明晚回來的早點,再和他們談一次。”
這個時候,許佳的媽媽也插話進來了,說道:“你們倆的這套婚房,算是我們許家的陪嫁,也算作你們夫妻倆的共同財產。
但是,裝修的這筆錢必須得讓他們家掏齊了。
人人都有不要錢的東西就不值得珍惜的漠視心理。咱們不能把人給寵壞了。”
京城的裝修可不便宜。
120多平方米的裝修麵積,再算上家具家電,哪怕隻是一個中等標準的裝修,沒有6、70萬元還真下不來。
以許家對李懷節家庭經濟狀況的了解,還真拿不出來。
但是,老媽既然有了這方麵的顧慮,而且還是正當正常合理的想法,許佳就隻能是答應下來。
“媽,他們家經濟狀況一直都不好。到時候,要是裝修檔次差了點,您也不要說破了。
隻要他們儘到心力了就行。
再者說,京城的這個房子也就我們結婚的時候用一用,以後也就是春節回來住幾天。
裝修得太好了,也浪費,您說是不是?!”
許樂平看到自己的愛人還要說點什麼,連忙攔住了她的話頭,說道:“嗯!今天就這麼說著,看明天你爺爺的意見我們再定。
你也奔波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雖然許樂平聽到女兒拐著彎兒幫李家說話,心裡頭多少還是有點泛酸的。
但考慮到李懷節的乾部身份,很多事情隻有低調再低調一些。
官場風評這個東西,本身就在“名”的範疇內。
除了欺世盜名的“盜名”,可以說一套做一套之外,任何“正名”,都是從當事人的行為出發來定名的。
許樂平雖然和李懷節接觸的不多,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女婿大概是個什麼樣的人。
欺世盜名的事情,李懷節是做不出來的。
他李懷節想要有個好的官場風評,就必須嚴格要求自己。
可眼下,李懷節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後備廳官了。良好的官聲對他來說,尤其重要。
所以,他攔住了自己愛人還沒有說出口的話。想把婚房裝修的有多豪華,李懷節是真做不到。
逼著晚輩去做他們做不到的事情,這不是做長輩的姿態。
李懷節是晚上的十一點多到的京城。
他一到衡北省委辦事處住下之後,立刻就撥通了許佳的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到了京城。
許佳先是跟他約好了明天來家裡的時間,然後才把今晚自己爸媽的意思向李懷節說了說。
尤其講到婚房裝修的事情,禁不住地發愁道:“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這個結婚真不是我們倆的事,是我們兩家的事情。
裝修這個事情還真沒辦法說。
我媽講的其實也沒錯,相對來說,她還算是好講話的了;
可是,你家也確實沒有這個條件,拿不出這筆錢。這是現實,肯定不能說你家做錯了。
這可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