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銘這個時候,是真的有點鄙視金秘書長的家教了。
他瞟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黃誌偉,笑著說道:“金公子真的豪爽!可惜,我一直相信這麼一句話,朋友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
而且,我也沒有義務帶著你玩啊。就不勞煩你作陪了!”
周國銘確實是個精明的商人,可惜的是,他不懂這些公子哥們的逆天想法,不知道他這麼當場拒絕,更是強化了金承澤非要搞點事情不可的執念。
你以為不讓我去,我就不能搞你們?
你真的想多了!
不要說你周國銘就是一個小商人,就是我家老頭子也不敢這麼安排我!
你給我等著,我馬上就讓你的那些個朋友們出醜!
今天不給你看看我的手段,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周國銘得罪不起的人!
不過,金承澤再暴虐的性子,終究也是出身在官宦人家,表麵功夫多少都會一點。
“人各有誌啊!”金承澤自己給自己打了個圓場,“既然周總不方便,我也不強人所難,就在這兒等你回來!”
能屈能伸,周國銘當時還認為這個金承澤,是個可以挽救一下的官二代。
可沒想到,他前腳剛剛踏進李懷節的宴會廳,金承澤後腳就把陋園的經理叫了過來。
陋園的老板是紀一星的小姨子張俊芳。
紀一星就是衡北省高管局黨委書記紀成林的兒子,那個想方設法要接近李懷節的科長。
說實話,在張俊芳這樣的“路三代”眼裡,省委秘書長金逸賢也就那麼一回事,更不要說是金逸賢的兒子了。
所以,當張俊芳走進金承澤的得月廳時,看著坐在這裡的幾個人,馬上就沒什麼好感了。
“金公子,您這是哪兒不痛快了?”
張俊芳陪著紀一星,和金承澤等幾個副省級領導家的公子、小姐一起應酬過幾回,也就沒說什麼客套話,開門見山地問了起來。
“原來這陋園是你們紀家開的啊!”金承澤隨口編排了一句,“難怪菜這麼難吃了!
不過,我今天找你,不是跟你說什麼菜好吃難吃的事,那叫事兒嘛?!”
張俊芳腹誹了一句:攤上你金承澤了,這就是大事好吧!
“金公子,消消氣,到底是個什麼事?您說出來,我豁出去了也幫您辦好它!”
張俊芳想來,你找我一個飯店經理能有什麼大事,無非是服務行業裡的這點齷齪而已。
可是,金承澤的下一句話,好懸沒把她給氣樂了。
就聽見金承澤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把麒麟廳裡的人趕出去吧,餐費我雙倍付給你!
怎麼樣?金哥我夠意思吧?”
難怪您爸要給你起名“承澤”了,就你這點人情世故,也隻有好好繼承你家祖上留下來的那點恩澤,才能活得下去了。
你居然要開飯館的老板,自己趕客人走?
彆的先不說,這個不分好賴、仗勢欺人的名聲要是傳出去,這個陋園彆開了倒還是小事,紀家的名聲和前途可就徹底毀了。
“不是,金公子,你知道我是乾什麼的吧?”張俊芳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繼續說道:“我是開飯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