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開飯店的,無故趕客人走,您這是在砸我們店的招牌!
金公子,您今晚的單我免了;你說的這個事情,我就當沒聽見!”
如果是其他人當這個經理,金承澤當場就發飆了。可這個張俊芳,金承澤知道,人家還真不好惹,背後站著一堆人呢。
想到這裡,金承澤也就放緩了語速,笑著說道:“我又不是要求你直接趕人走,你把他們的電給停了,就說是線路問題。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張俊芳想要爆粗口,尼瑪,這把人當傻子玩呢,比直接趕人還要得罪人!
“不能這麼搞!”張俊芳一口回絕,“誰也不是傻子!我說,麒麟廳那邊的郭懷來是怎麼得罪你了,你一定要趕人家走?”
金承澤一聽,那邊的客人裡居然有郭懷來,那我還怕什麼,直接過去削他麵子就是了。
量他一個督察室主任,肯定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畢竟,郭懷來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就是他爸省委秘書長金逸賢嘛!
想到這裡,金承澤拿定了主意,準備親自上陣,殺殺周國銘的威風,讓他在朋友麵前丟個人!
“你也就這點膽子了!”金承澤神氣地瞟了張俊芳一眼,“虧我還拿你當朋友,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
行了,我自己上,這總行了吧!”
說完,他也不等張俊芳有什麼動作,端著個空酒杯就去麒麟廳了。
麒麟廳這裡,氣氛當然是很好的。金承澤拎著空酒杯走進來時,就看見周國銘正和一個年輕的大高個碰杯呢!
當然,起碼的常識金承澤還是有的,他也知道看人下菜碟。
隻是,當他掃了一眼這一桌上的人之後,膽氣就像是一個憋不住的屁,無聲無息的消散了。
首先,看到秦道清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時,金承澤沒來由的就感覺腿上發軟,嗓子發乾。
尼瑪!
早知道他在這兒,打死我都不來,這不是撞到槍口上了嘛!
他再一看坐在秦道清上首的韓曉勇時,更是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屮!
這個白無常怎麼也在這兒!
這一刻,金承澤無比後悔他走進了麒麟廳。更讓他悔斷腸子的是,他居然還空著酒杯闖進來的。
“韓哥!秦哥!”金承澤的小腰好柔軟地一塌,苦澀的笑容像極了楊白勞,“我這是過來看看周總的,沒成想您兩位也在啊!”
韓曉勇笑著點點頭,就把視線從他手裡空著的酒杯上挪開,和郭懷來小聲說著話。
倒是秦道清,看著金承澤一臉的衰相,沒好氣的說道:“我說金承澤,你這端著個空酒杯過來,是踢館來了嗎?”
金承澤也不辯解,舉起空酒杯說道:“秦哥,我失禮了,認罰!”
好死不死的,金承澤剛好站在李懷節身邊。李懷節自然也不會客氣,拎起52°的劍南春,給他這個波爾多杯斟滿了。
李懷節的估計,四兩白酒是最少了。
金承澤端著手裡這滿滿一杯,眼裡的絕望之情真不是演的,就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