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寄人籬下,他很敏感,看我臉色不太好,忙檢討道:
“回來得晚了一點,摩托車突然發不動,我修好之後才回來。”
我說:“有件事和你說一說。就是昨晚我陪汪校長去蕭市長家裡,這件事,你對任何人都不要說。”
他連忙點頭,說道:“你放心,再說也沒幾個人認識我。”
我不能嚇著他,但一定要教會他一些方法,便笑道:
“機關比學校複雜多了,有些事做了,你要當做從沒有做過。
有些話說了,你要當做從來沒說過。這就是說——要過濾性地記憶,選擇性地說話。”
張行遠有點緊張了,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我說:“跟你沒有關係,反正,昨天晚上我們就在宿舍聊天。”
他點頭,說道:“對,我們昨天一直在聊天。”
這時,敲門聲響起,我對張行遠說:“書桌裡有餐票,我不一定按時回來。”
他說:“等等,鑰匙還沒給你。”
我接過鑰匙,打開門見到旭哥,便說:“走。”
旭哥跟我下樓,上了車問道:“去哪兒?”
“少澤家。”
旭可再也沒問第二句話,開車就走。
他是個相當機靈的人,見我臉色凝重,一路上也不問我。
到了少澤家,汪校長正在接電話。
等他接完電話,我說:“校長,有個情況跟你單獨彙報一下。”
他把我引進書房,少澤泡了一杯茶進來,又出去了。
我知道李老師肯定到外麵打牌去了。她隻要有牌玩,天大的事也懶得操心。
我說:“校長,張主任告訴我,蕭、劉吵起來了。”
他說:“我知道。剛才有人打電話告訴我了。”
我說:“不是我膽小,而是張主任叮囑我,領導之間有分歧,一定不要傳播,彆人問起來也要說不知道。
但昨天晚上的事……
除了我們幾個人,加上淩老師等幾個人知道。這個事要特彆注意,是吧?”
我名義是討主意,實際上是轉告他,我們去蕭市長這件事,不能讓彆人知道。
汪校長沉思了一下,喝了一口茶,說道:
“我去反映情況,我不怕。你去了,大問題也沒有。我喝了酒嘛,你陪我去的。
但是,現在不要說。萬一調查起來時,你可以說,又沒乾什麼壞事。”
我說:“我倒是不怕,向領導反映情況,我有什麼可怕的?但還是把他們兩個喊進來,叮囑一番比較好。”
汪校長點點頭。
我出門向少澤和旭哥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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