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郝曉東同誌理解了會議的意圖,就是我們不能再停留在教點什麼寫材料、講禮儀這些具體事務上,而是要教大家解放思想。
教大家用時代的目光打量四水與沿海地區的差距,如何迎頭趕上就是主題。
比如建個水廠就停水,沒有一點超前意識。
修條路就堵車,過幾年又要擴建。
我們上課,就是要掃清大家思想認識中的這些小農意識,如果我們都不懂,怎麼去培訓人家?
所以,下一個階段,我們不急著寫課件,明天,我和曉東同誌再去一趟江左,除了省委黨校那位講市場經濟學的教授外,再請幾名懂經濟的老師來上課。
先給我們洗腦,我們才有可能辦好這個培訓中心。”
張主任講了一個小時,大家才如夢初醒。
散會後,張主任留下我,滾一支煙給我之後,說道:
“也不怪大家,當的當老師出身,當的當會計出納出身,還有剛畢業就來工作的,大家的政治敏感性不強,幸而你在機關工作過,一聽就摸到了脈。”
這是張主任在表揚我。
但我沒有半點得瑟。而是說:“我們去省城,這個找誰最合適呢?”
張主任說:“散會後,孟主任跟我商量了一陣,他推薦了幾個教授給我,其中有省社科院的,也有省政府經濟研究所的。
我已經提前與他們聯係了,明天上午八點半就出發。用兩三天的時間,把我們這幫人培訓一遍。如果我們都不懂,今後怎麼能請到好老師呢?”
我點點頭。
張主任說:“乾工作就是要摸準領導意圖。新來的張書記是一個有大思路的人,我們就要跟著他的思路走。”
我心想,像我這種乾部,連副科級都不是,到哪裡去摸準領導意圖?要不是昨天晚上李老透點風給我。我也是跟其他人一樣,照著筆記本抄下的話重述一遍。
我點點頭,說道:“那我早一點下班,回去做做準備。”
張主任點了點頭。
我有什麼準備可做?根本不用準備,帶幾身內衣內褲就可以出發。
我是為了早點跟譚軍見麵,一起聊聊。
在辦公室稍坐一下,就給譚軍打了個電話。
譚軍說:“我找了個新地方,叫柴火飯。下班之後,我騎車到你那邊來。一起先吃飯,再去喝茶。”
我說:“好。”
放下電話,唐盛問道:“東哥,我那些東西還要寫嗎?”
“寫,怎麼不寫呢?也不可能天天講解放思想,我們的課要豐富多彩。到時候,我給你換換主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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