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執香而立,我把自己的情況稟報先祖。
然後走路去一中。現在公路拉直了,更近。拜訪了劉老師夫婦,汪老師夫婦。
下午,就與旭哥返回家中。
回到家裡,憶蘭竟然沒上班,說她們組織上午去慰問貧困戶,在村裡吃過飯,大家下午就沒去辦公室了。
我看看時間,正好下午三點,便打電話給張傑文副局長,問他是否正式報到。
因為,就算他原來是教育局副局長,但現在任命為他為常務局長,組織部還是要帶他到單位開一個會,當眾宣布。
張局長說:“要明天,組織部現在很忙。你呢?”
我說:“還沒接到通知。”
“哦,教育、衛生是一起的,估計要後天。”
我想,應該是這樣,相對來說,教育局比衛生局的位置相對要高些,便說:“你有時間嗎?我們碰個麵。”
他回答道:“行啊,下午正好沒事。”
“那就到【雨軒茶社】,我現在出發。”
我跟憶蘭說,要和張文傑局長見個麵。
她說:“去吧。反正家隻是個驛站。”
我剛邁開步,隻好停住,說道:
“吃行政這碗飯,坐在家裡是不行的。張局長原來在五科工作,分管文教衛,對下麵情況很熟悉。我新到一個單位去,向他了解一下情況,去了才心裡有底。”
她拖長聲音說:“行啊——,我沒說不行。”
我聽了,心裡不舒服。難道我結了婚,就應該天天在家裡?
不舒服也得出門,因為跟張局長已經約好。
出了門,我快步走向一中那條街,從茶館的後門進去。
我不想抄近路,因為近路要從衛生局院子穿過。
十來分鐘就到了茶館,到吧台開了一間茶室。服務員帶我上二樓。
就在上樓梯間的一瞬,我迎麵碰上了陳秀敏。
兩人都有些吃驚。這吃驚不為彆的,就是稱呼的轉換。
平時,她叫我老弟,我叫她陳姐。
現在,我是副局長,她也是副局長,再姐啊弟叫地叫,肯定不合適。
我馬上調整新稱呼:“陳局長,你也在這裡喝茶?”
她愣了一下,笑道:“郝局長好。你在哪個茶室?”
“207。”
“好,我等會來看你。”
我上樓,進了茶室,對服務員說:“來盒龍井,我自己煮。”
我為什麼不找陳秀敏了解情況呢?
至少暫時不能。一是她搞了這麼久,與同事之間免不了帶些私人恩怨。講的不一定客觀真實。更重要的是,我還沒報到就向她了解情況,花局長知道了,一定不高興。
服務員送來了茶水,我開始煮茶。
一會兒,陳秀敏進來,把門一關,笑道:“在這裡,叫一句老弟行吧?”
我笑道:“行。”
她坐下,說道:“我做夢都沒想到我們又在一起工作了。”
我說:“挺好的啊,至少陳局長可以指導我。”
她乜了我一眼,嗔道:“我敢指導你?你是我的領導。”
我倒了一杯茶給她:“有個事想和張文傑局長扯一扯。這茶館還是和你有點關係吧?”
她說道:“暗股。不過,我基本不過來,今天是有點事。”
我們簡單聊了幾句,她走了。
她聽懂了我的意思——我和張局長要聊事情,所以,她不久坐。
我也聽懂了她的意思——入的暗股,她也不常來這店子。暗示我也注意分寸,過去可以來坐,來當副局長了,不必自己經常來。
坐了一陣,電話響起,我接了,說:“二樓,207。”
張文傑笑笑:“我發現你對7這個數字情有獨鐘,到哪兒都選個7。”
一會兒,他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