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為什麼呢?”
我替他分析道:
“若是外放,你資曆不夠。不如先到政研室待下來,等待時機再出去。
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你現在還是個正科級乾部,又隻是副書記的秘書。即使外放,也不可能重用。
加之,蕭書記又不提拔到哪個重要崗位上去。如果是那樣,市裡一定會把你外放到重要單位去。
現在的話,牆倒眾人推,他都隻是去當個工會主席,你呢,更隻會放到哪個單位,當個排名最末的副職。
要是當個普通的副職,以後就基本上在那個單位工作一輩子。”
他點點頭,說道:“我也想到了這麼一步。”
我才堅決地給他舉張,說道:
“先回在政研室,它的好處就是——還是為書記服務。隻是間接一點。你文章寫得不錯,在那裡會漸漸露出頭角的。
姓蘭的不會在這兒搞得很久,等形勢一變,再作考慮。從政要學會【忍讓】二字。
你看,衛生局的事情已塵埃落定,該抓的都抓了,他們也沒讓我當局長,仍然是以常務副局長的身份抓全麵工作。
我不是一樣的努力工作?這叫【忍讓】。”
行遠點點頭。說道:”你分析得有道理。”
我生怕他一時還不能真正接受【忍讓】這個觀點,舉出了曆史上許多事例,什麼臥薪嘗膽,太公釣魚之類的故事。
我笑道:“雖然我們不會成為那麼偉大的人物,但是,方法是可以借鑒的。是一樣一樣一樣的啊。”
行遠笑笑。
我故意刺激他,問道:“我把你從鄉裡調到這兒來,打破了你平靜的生活,讓你今天變得動蕩起來,你不會怨我吧?”
他連忙搖頭。
我說:“我想你也不會怨我,無論如何比你教書強多了。目前是科級,以後是副處,正處。前途是光明的,是你們縣教育局長一輩子也難以企及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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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和謝燕做好思想工作。
同時,人生從來不是一條筆直的大道。隻有受些挫折,人,才會不斷成長。”
行遠說道:“我當時有些不適應,但你這番話一講,我平靜多了。
再說蕭書記也表了態,萬一在這裡過得不順心,他幫我想辦法調到林業廳去。林業廳不行,就調到林業廳的下屬單位去,他說絕對沒問題。”
我點點頭:“蕭書記是個仗義的人,表了態就一定會幫你。
總之,親戚不能幫一世,領導也隻是一種外力,這世上沒有神仙和皇帝,一切成長,隻靠我們自己。你我皆一樣,要存大誌,能受挫折。不經風雨,怎見彩虹?”
行遠這才笑起來,說道:“放心,你是我們同學的榜樣。我向你學習。”
我們聊得也差不多,我才對行遠說:
“你現在回去打電話給蕭書記,就說你願意留在政研室。要蕭書記跟譚書記提出來。這個很容易。
不要調動,不要提拔,譚書記反而覺得你不錯。”
行遠說:“還是你有定力,想問題有長遠之見。”
我說:“對。我們不能在彆人的羽翼下生活,當執銅琵琶,唱大風歌。”
等行遠走後,我到書房抽出一張宣紙,寫下了一首詩。
略加思考之後,提筆就寫七律《礪誌篇——與行遠兄共勉》。
準備明天一早就送給他。
詩是這樣寫的,請讀者們給我提些意見,我再修改修改:
莫道雄關不可攀,我等立誌雲霄間。千鈞筆力開新境,萬裡風襟藐舊山。粹骨方知意誌硬,登高始信海天寬。丈夫自有衝天誌,不向人間歎路難。
寫完,我把筆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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