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賓館,李遠山就打來電話,說考察了舒展這個人。各方麵都不錯。
我說:“我明天早上八點動身回來,十點就開會,請你通知黨組成員參加。”
旭哥在一旁聽著,問道:“這麼早就回去啊?”
我說:“就是你推薦的司機,辦公室去考察了。李主任認可,回去開個會,就把他調進來。”
旭哥說:“太感謝你了。拜托你的事,總是做好了才說,太突然了,幸好我沒有心臟病,不然,一激動就暈過去了。”
我笑笑。
他又發了一支煙給我,給我點火,問道:
“對機關裡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就你轉正的事,隻有十多天要過年了,怎麼還沒有下文呢?”
我吸了一口,說道:
“秘書長也曾經告訴我,快了,快了。但現在還沒有下文,隻說明一件事。”
“什麼事?”
“譚書記很穩妥。其他人也許希望研究人事,但譚書記認為不適合。因為市長新來,還是個代市長,要把【代】字去掉,才會動乾部。”
旭哥沒搞行政,但一點就通,說道:
“動乾部,動了的高興,沒動的就有意見。”
“對。跟一戶人家收媳婦一樣,在兒子沒有舉行婚禮前,即使與鄰居有意見,也不鬨。這個也一樣,先動乾部,肯定有些人高興,有些人不高興。
不高興的人就不會投新市長的票,如果人代會一開,新市長的票數不高。譚書記的臉上沒麵子。證明他的統治能力不強。”
旭哥明白了,說道:“鎮上也出過這麼一件事。新來個鎮長,在鎮人代會上差點沒過半數。過了幾個月,鎮上的書記就被調走了,上級沒說他什麼原因。”
我笑笑:“就是說鎮書記把控全局的能力不強。”
“對對對。”
我說:“現在,市裡一個人也不動。大家對譚書記也好,新來的市長也好,都沒有意見,過了年,3月份開人代會,新市長高票當選。書記有麵子,新市長也有麵子。”
旭哥笑道:“等媳婦收進門後,鄰居要鬨,就跟他大鬨一頓。”
我翹起大拇指:“就這麼一回事。我也一樣,局長任命書沒發下來,我也不搞什麼大動作。不提拔人。”
他問:“車子買不買呢?”
“車子要買,人也要調。這是一個得人心的事,多輛車子方便大家,其他事情,我就按兵不動。”
旭哥笑道:“當官也是一門學問。”
“不經曆過風風雨雨,就弄不清這些關節。跟你一樣,做生意有本經。這本經就是無字天書,隻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兩人談到晚上十一點,才分頭去睡。
次日早上七點,我清晨就打電話給淩老師,說我要早點回去。
她說:“好的,我就到賓館來陪你們吃早餐。”
蕭書記也過來了,陪我們用過早餐,把我們送到賓館前坪。
他先跟旭哥握手,說以後來了,就到林業廳來找他。然後才把我叫到一邊,說道:
“你那轉正的事,不要性急。我打了電話給譚書記,譚書記說不會有什麼變更,時間要推遲一點。”
我說:“要人代會之後。”
他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些套路,你都熟了。”
車離江左,淩老師顯得非常高興。
一路上總是表揚我,為人好,有能力。
我笑道:“阿姨,我從小就受我娘的批評。久而久之形成了習慣,誰表揚我,我就不自在。批評我幾句,反而心裡踏實些。”
淩老師說:“我不批評你。我對學生都是表揚為主。這叫賞識教育。”
旭哥問:“賞識教育就是表揚?”
又說到淩老師的癢處了,她又給我們開始上課。
“賞識教育,不是說不能批評。而是以賞識為主。內容很多。”
我說:“阿姨你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