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可以大鬨公堂,就不容許我陳述事實?上午必須向我交出檢討書,散會。”
其他人都往外走。
周書記朝我示意,手往下壓一壓。示意我坐。
又對工作人員說:“加開水。”
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端周書記的杯子。
周書記忍不住罵道:“你沒長眼睛啊。”
另一位工作人員聰明,馬上提起熱水瓶過來,給我茶杯加滿水。
周書記說:“郝主任,我們談談心。”
他又掃了兩名工作人員一眼。他們本來是要開始打掃會議室的,立馬出去了,還把會議室的前後門都關上。
我說:“可以啊。”
他說:“女人嘛,心眼小。黎琴琴也有42歲了,你年輕,有些事不太懂,這種女人是提前進入更年期,火氣大。所以,有時候,我都注意批評的藝術性。
我比你大,懂這些嘛。
在一個單位,還是團結為好。我過幾年就要退了,還不是你來接任?我跟書記市長都彙報過,郝曉東這個同誌,有乾勁,有思想,肯乾事。
磨煉磨煉。進一步成熟。完全是個好乾部。
好不好?這個事就這樣,不要把人際關係搞得太緊張。你現在是當二把手。體會不深。一旦今後當一把手,你才知道,忍耐是種領導藝術。”
我點點頭。
心裡想,要黎琴琴下午交檢討,我也是一種藝術,明知她不會交,是為下一次整她找借口的,便點點頭說:“公開頂撞,我受不住。當然,她的有道理,我歡迎頂撞。”
周書記在我的肩膀上拍一拍,笑道:
“這碗飯難吃啊,你一直給書記們當秘書,聽到的儘是好話,看到的儘是笑臉,我們以前在縣裡搞農村工作,有人還當麵罵娘呢?
我能怎麼樣?打又打不得,抓也抓不得。抓他,他一輩子跟你對著乾。黎琴琴這種女人就是如此,她又不當副主任,也當不上。
天天這裡找你一點麻煩,那裡給你出個難道。人呢,哪能十全十美?你從衛生係統出來這麼久,我也聽過到有人說,衛生係統有好多女護士跟你有關係。
我信嗎?我還跟彆人解釋,郝曉東同誌是得罪了花枝芳一派。”
我說:“書記,你講的,我都聽進去了。”
他再次拍拍我的肩,站起來說道:
“你前途遠大,忍著點,我是為你好啊。這些都是些肺腑之言。”
我說:“謝謝書記。”
兩人下樓。周圍人的人以為我被周書記留下訓了一頓。那些遠遠地看見我們倆的人,紛紛躲開。站在門邊的,立即縮進辦公室,向這裡走來的,突然扭轉身子向另一個地方走去。
回到辦公室,已是十一點。
舒展進來泡上一杯茶,默默退去。
我坐在那兒,想打陳堅強的電話。
想一想,覺得還是不打為好。
心裡有事,乾什麼都沒有心思。
一會兒,馬連成進來,他把門一關,臉帶喜色,又帶驚疑,再回去把門條了倒拴,低聲說:“有一個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我心裡早有底,嘴裡不鹹不淡地問道:“什麼消息?”
他弓起身子,小聲道:“有盤周書記的錄像。”
我故作吃驚的問題:“什麼錄像?說說。”
馬連成說:“有個特彆好的人告訴我的,我也不能說他的名字,就是公安局抓了春把師之後,根據春把師的口供,公安局搜查了一間特彆的房子。其中的內情,我那位朋友也不清楚。
反正有一間房子是專供重要客人使用,有時也在裡麵打牌。從那間房子裡搜出了一盤錄相,據說有我們單位的女同誌。”
我說:“這不是好事,我們單位出了一個餘光遠,不能再出問題了啊。你回去,現在是風口上,你要守口如瓶。不參與議論這些事。”
馬連成覺得我莫名其妙。對這麼大的事也不多問幾句。
我揮揮手,他有些遺憾地走了。
我現在是裝作什麼也不關心。直到舒展進來催我下班了,我說:
“我一點也不想動,你吃完,幫我打一盒飯過來。”
是啊,這一段,天天神經緊張,我也需要休息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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