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美味的青菜粥,尋望腦子也舒服了一點。黎臻在邊上突然一拍腦門:“哦對了,陳醫生上午來過一趟,她看你還沒醒,把藥留下來就走了。”
黎臻從兜裡掏出兩支針劑:“她說一支可以維持十個小時。”
“好。”尋望接過來“等下帶我去找白先生。”
“誒?找他乾嘛?”
尋望手指把玩著針管,“有事找他幫忙。”
於是喝完粥,兩人就敲響了隔壁房子的門。
白榮纓開門的時候手裡還拎著杠鈴,袖子卷上去,露出滿是肌肉的胳膊:“嗯?你們怎麼來了?這麼快就想我老頭子了?”
“……爺爺您真是老當益壯。”黎臻半天憋出來一句話。
尋望開門見山:“陳醫生告訴我,我可以在養老院找人幫忙。”
老頭神情嚴肅起來,“進來說。”
他的房子裝修得頗為溫馨,不管是空調還是沙發還是普普通通的熱水瓶,都套上了毛線套。特彆是熱水瓶的毛線套,上麵編織出了一個可愛的貓頭,蓋子上頂著兩個貓耳,看得黎臻目不轉睛。
“喜歡吧?我織的,想要我送你一個。”老頭把杠鈴放下,樂顛顛地給黎臻介紹自己的手藝。
“好啊好啊,謝謝爺爺。”黎臻嘴角咧開。
一分鐘後,尋望捧著穿著毛線衣服的馬克杯,麵無表情地喝了一口奶茶。
“好了,你可以說說你要乾嘛了。”白榮纓沉下聲。
“我想去找一個人。”
白榮纓眼睛眯起來,麵上帶著不同以往的精明:“找人,還是殺人,你要說清楚。”
“在找到前,我不能確定。”
“是什麼類型的人?超凡者,還是普通人,還是上位者?”
“是一位信使。”
白榮纓來了一絲興趣:“誰的信使?”
“等我找到,就清楚了。”尋望又喝了口甜得發膩的奶茶,微微皺起眉頭“可以幫我嗎?”
“可以,聽起來不難。”白榮纓拿出手機開始發消息“我有個老朋友都閒得發慌了,我把他喊過來你們認識一下。不過,他隻負責善後工作,不負責幫你動手。最多,你快死的時候,他可以把你救出來。”
“我正需要這個。”
不多時,另一個老頭也進來了。白榮纓說他倆同歲,也就是七十五歲,但他看上去不過六十歲,保養得體,身材板正,白淨的麵部隱約透出年輕時的風采,黑白相間的發絲整整齊齊往後梳理,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的眼鏡,讓他仿佛一位儒雅的教授。
他優雅地在白榮纓身邊落座,朝尋望伸出手:“鄙姓聞,聞伯異。幸會。”
和白榮纓如出一轍的介紹方法。
尋望便也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聽梅乾菜說,你想找一個人,需要我的護送。”聞伯異抬了抬眼鏡,宛如年輕人的聲線清朗悅耳“我的報酬可不低。”
“梅乾菜?”黎臻好奇。
白榮纓茶都懶得給他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嗬嗬,彆管他,每天打扮得人模狗樣的,裝比犯一個。”
“哦,隻是給老白的一個外號。”聞伯異微笑“他臉皺成這樣,說梅乾菜可能也侮辱了這種食物。”
尋望沒管兩個老頭的嘴仗,捧著馬克杯道:“如果報酬是錢的話,我或許需要押後再付。說實話,我目前的資金很有限。”
“那倒不是,我不缺錢。”聞伯異稍稍挑眉“但——能用錢解決的事,總是小事。不需要錢的,才要小心。”
“對缺錢的我而言,不需要錢的難題是最優選項。您需要我幫您做什麼?”
聞伯異摸了摸鼻子,滿意道:“好,那這活我接了。至於要你做什麼,等之後再說。無論我有什麼要求,你都不能拒絕,否則交易作廢。你敢嗎?”
“為什麼不?”
“你很有膽氣,難怪鷲羽把你帶過來。”聞伯異瞥了眼他的杯子,推了一把白榮纓“老白,我也要喝。”
“喝你媽!我看到你就胃疼。”
“你又在鬨什麼脾氣?”聞伯異詫異。
白榮纓哼哧半天,才說道:“你這狗腦子,你又忘了是吧?你把大球從我這借走,說好的下次上門還,貓呢?去哪了?!”
“哦,原來是這件事。”聞伯異手指微動,仿佛在回味擼貓的手感,遺憾道“大球在我那挺開心的,我給它做的貓飯都吃得一乾二淨,比剛來的時候胖了一大圈,恐怕已經不記得你是誰了。有空上我家看她吧,就彆讓她回來受苦了。”
“你放屁!當初是你心情不好我才借你的。都特麼過去大半個月了,你有一點抑鬱的樣嗎你?趕緊給我還回來!”
“好吧。”聞伯異聳聳肩,看向在一邊自顧自玩著橘貓抱枕的黎臻“聽老梅說你手藝很好,今晚我可以有幸吃到你做的飯嗎?尋小友,我們吃完晚飯再出發,不耽誤事吧?”
尋望搖搖頭:“晚上是最好的時機。”
“很好。”聞伯異笑著往後靠,以一個舒適又不失優雅的姿勢半躺在沙發上,往白榮纓腿上踢了一腳“老梅,奶茶。薄荷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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