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暗自扯住方多病的衣擺,示意他安分。又轉頭對牧原道:“他現在昏迷不醒,你還是等等吧。”
言下之意,就是還有商量。
牧原眼前一亮,趕忙道:“那他快點醒,我就能拿母痋了嗎?”
他說完也不顧李相夷的回答,徑直朝李蓮花所在的房間衝了過去。
李相夷下意識拔劍攔他,但他常用的那把劍已經破損,再等他去拔方多病的劍已經來不及了。
牧原身法詭異,僅留月色下一抹殘存的深紫身影。李相夷足下一點,才在他推開門扉的前一秒拽住了牧原的袖子。
李相夷心裡一驚,這人看著年歲不大,身法竟如此之快。
牧原被攔住了去路,有些不大樂意,登時便揮開了他扯著自己袖子的手,站在原地抱著胳膊,不滿道:“問我有什麼底氣解毒,還不讓我去證明自己。我說你們中原人怎麼這麼難纏?”
李相夷擋在門前,眯眼看他,“你有辦法?”
牧原反問他,“不試試怎麼知道?”
李相夷眉頭緊蹙。兩人互不相讓,在房間門前無聲對峙著。
牧原想證明自己,但李相夷信不過他。
這是個死局。
良久過去,還是牧原敗下陣來。但他仍然不死心,於是思索良久,他打算換一種策略:“你那天晚上的劍法,我看出來了。”
李相夷立刻意識到了他在說什麼,看了方多病一眼,“出去說。”
牧原的話被打斷,他愣愣地看了方多病一眼,很快點了點頭。
方多病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見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踏牆而出,庭院裡瞬間隻剩了他一個人。
“哎!”
方多病喊了一聲,見他們真的走了,頓時氣急敗壞,“李蓮蓬!!”
沒人回答他,隻有天上一輪彎月,在笑著看他了。
牧原這次的理由說簡單,也簡單。
但說複雜也是真複雜。
他是血域蠱毒大家,是家族裡最小的兒子,母親是中原人。從小便展現出了超凡的蠱毒天賦,頂頭的幾個哥哥都甘拜下風。
他後來師從家族最高長老,更是長老的關門弟子。一度風光無限,是所有人都認可的下一代家主。
但讓家族裡惋惜的是,牧原有性格,以及記憶上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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