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在前三日效果最好,服下便立刻能解毒。但對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人幾乎沒有作用,隻能等著自行醒來。
不過很巧的是,李蓮花,或者說十年前的李相夷曾和持有杯中水的梨園聽畫正麵對上過,甚至還差一點中了這種毒。
“當年他們好像和一件偷運芙蓉膏的案子有關,本來這事不該歸四顧門管,但下麵的人賣錯了地方,還差點把這臟東西送到我麵前。”
回想起這件事,李相夷滿麵嫌惡,“那種東西我三令五申不準出現在門內,還是有人敢冒這個頭。還敢暗算到我頭上了。”
李蓮花接了他的話,“哦對,我記得後來……你直接殺過去了?”
“哪有?”
李相夷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道:“我隻是把他們暗地裡運芙蓉膏的那整條線都斷了而已,還是留了他們宗門一條命。不過是他們的人半夜又回來想用杯中水偷襲我罷了。”
走出來找人的方多病恰好聽見了李相夷這番話,他的腳步停頓片刻,在李相夷身後試探問道:“那後來呢?”
李相夷轉頭看他,“後來?”
他揚起一張笑臉,語氣裡帶著點頑劣,“我把整瓶杯中水,連同瓷瓶一起塞進了那個人的嘴裡,然後殺了他。”
嗯……
方多病吞了口口水,有點不太想去細問李相夷,他是怎麼把瓷瓶整個塞進人嘴裡的過程。
笛飛聲抱著刀也跟了出來,道:“那個夫人找你。”
李蓮花眉峰輕挑,道:“找我?”
笛飛聲的目光卻落在李相夷身上,“找你們兩個。”
末了,笛飛聲卻麵露古怪,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補充了一句,“你現在還是先彆回去了,那可汗好像不太待見你。”
自己的夫人兩次三番地找一個剛來部族三天的外人,任誰都沒有好臉色。
李相夷很快想通了其中緣由,不由得笑出聲來。李蓮花歪頭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走吧。”
去看看那位夫人,還想要乾什麼。
正午最毒辣的太陽已經走了過去,下午已經不太悶熱了。幾人在一名漠人的領路下再次來到了林綰的帳篷前。
此時她正侍弄著外頭木架上擺放著的兩盆花,多吉心端著一隻小壺,正恭敬低頭站在她身旁。
林綰轉頭,衝來人笑笑。
李蓮花也不打算瞞她,但林綰似乎對煦風中毒這件事並不意外,她仍然露出那種平靜又哀傷的神情,慢慢放下了手裡的剪子。轉過頭來,言辭懇切地請求他們,一定要查出煦風中毒的真相。
林綰還提供了另外一條他們不知道的線索,煦風在出事之前曾去過另一個部族,人是白日去的,卻在當晚半夜帶著傷痕回來,還是林綰為他包紮了傷口。
“可汗並不知此事。”
林綰表現得像一位理解孩子自尊心的開明母親,笑得溫婉可人,“煦風年紀輕,受了傷不肯叫彆人知道。此事也隻有我們二人知道,我雖然不知他中毒是否與那阿那什部族是否有關聯,但也懇請各位。”
“去那看看,救救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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