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搭理他,在黑暗中,淩丁模糊地看到了重物掉落的地方。直到他摸到了近前,才發現是個人。
淩丁湊近了一些,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才看清,這人不是太白還能是誰。
“喂,老頭,你怎麼樣了?老頭!”
淩丁又看了看四周,他可不想被帶到了一個不知道是哪的地方。如果太白醒不過來了,可能他就得永遠待在這個鬼地方。
太白沒有回答。淩丁又在太白的身上摸索,直到觸摸到了一團血肉,嚇得淩丁連連後退,
“哎喲!”太白尖叫著疼醒了,不過他也好像隻剩半條命的樣子。
“終究是活了下來啊,要了我老命了。”
“你總算醒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可你這傷?”
太白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才艱難地支撐起身體,從長袍裡掏出一個瓷瓶,艱難地推著瓷瓶到了淩丁的腳邊。
“倒出一粒丹藥給我。”
淩丁撿起瓷瓶照辦,考慮到太白不好動彈,他直接放到了太白的嘴裡。太白張開嘴,一口就吞下。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看見了,淩丁注意到太白的傷口處發出了淡淡的光暈。
好奇之下,淩丁不自覺地就想親自摸一下傷口。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剛剛還在流血不止的傷口,馬上就結痂了。很快,連一點傷口的痕跡都沒有了。
“你這是什麼靈丹妙藥,傷口好得這麼快。”
“體外傷好得快,可我的修為折損的部分就沒有那麼快補回來了。”說完,太白就沒有再講話了,他需要養精蓄銳。這次與長琴的交鋒,可以說是短時間內耗費了他極大的精力和神智。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多次戲耍了長琴。其實也不是太白比長琴聰明多少。想當初在被封印以前,太孫長琴可是天宮中一等一的天才型人物。無論智力還是臨機判斷的能力都是絕頂的。
隻是可能由於突然從封印中出來,一時間還沒完全恢複吧。所以才讓太白占了個便宜。
在這個山洞裡待了兩天,太白都沒有跟他說過話。可淩丁始終是個凡人,是人他就會餓。餓久了,再不吃東西,他就會餓死的。
而且,就算不餓死,他也會在這裡無聊死的。
“我們到底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啊,我要出去,我要回家!”
“想走,沒那麼容易。”太白重重地出了口氣,才說道。看來他終於緩過勁來了。
“據我估計,長琴應該帶著他的爪牙離開了天宮了。”似乎想到了什麼,太白有點說不下去了,目光看著天宮的方向。
“天宮的人,應該會逃吧,他們應該能活下來的,對吧?”淩丁想到了長琴的手段,和那些殺人不眨眼,沒有絲毫感情的怪物,暗暗為天宮的人祈禱。他看了太白一眼,希望能得到他肯定的答複。
“恐怕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活不成了。畢竟連帝君都死在長琴的手上。長琴對天宮的人可謂是恨之入骨,他這次出來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太白的語氣低沉。
淩丁想轉移一下話題,
“長琴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厲害。他為什麼這麼仇恨天宮?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咳咳,”太白本想嗬斥淩丁,竟然敢打聽起天宮的絕頂秘聞。
如果在幾天前,就憑幾句話,淩丁就要被拉上天刑台處死。不過轉念一想,二人也算患難過了。而且,現在的天宮連帝君都死了,絕大多數神和仙民估計都死在長琴的手上。
這個時候再保守什麼秘密,好像也沒有什麼必要了。如果他一死,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有人知道那個秘密了。
“告訴你一些也可以。事情要追溯到長琴的生世了。”
淩丁這下來了興趣,不知道這麼個凶神惡煞的家夥會有什麼來曆。
“長琴,準確地說,應該叫太孫長琴。是天宮上一任帝君的孫子。”太白剛說完,淩丁的嘴就張得老大,一直合不攏。
“彆驚訝,本來在他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之前,也是個出色的神仙,也為天宮出了不少力。民間也有大量的信眾,曾經一度有人認為,他是下一任帝君的不二人選。”
“根正苗紅,原來是個官三代啊!”
“官三代?”太白第一次聽說這個詞,楞在那,想這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
“繼續說,老頭,後來他怎麼變了個人似的。”
“請叫我太白,或者叫我星君。不然信不信我——給你好看。讓你知道對神的不尊重會帶來什麼惡果。”
“好好好,太白。”
太白橫了一眼,繼續道,
“還不是為了一個情字,就讓長琴徹底改變了。”
“哦?”淩丁的好奇心更甚,他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神,也會有七情六欲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天宮的神,都是活了無數載劫難的,經曆了許多歲月。普通人的情愛怎麼可能動搖長琴的心。”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竟然做到了這一步。”
“她不是一個女人,更不是人。”太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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