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太白會露出失望透頂的神情,可這一看,太白和淩丁的蹤影卻已經不見了。
長琴不用多看就發現了二人的蹤跡:淩丁已經脫離了困境。他朝著一個方向死命地奔逃,而太白竟然在另外一個相反的方向逃跑。須臾的功夫,長琴就明白了,他明白了這時太白的把戲。
他想讓長琴做選擇題,猜一猜天柱石到底是在他的手上,還是在淩丁的手上。
可惜的是,長琴不是小孩子,他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所以兩個他都要。他自己去抓太白,讓手下的怪物們去抓淩丁,那還不是收到擒來嗎。
“看你要往哪裡跑!”
長琴沒費什麼功夫,一閃身就到了太白的身後。太白卻沒有說一句話,仍然自顧自地往前狂奔。連頭都沒有回。
看到這,長琴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太對。他一把就抓了過去,隻可惜沒有抓到太白的身體,卻抓到了一團霧氣。太白就像一團水做的雕像,眨眼間就碎裂成水了。
“化形符!該死的老頭!彆讓我抓住你,否則,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而另一頭,看到長琴去追自己的化形符,太白也是鬆了口氣,總算可以爭取點時間。與之相比較,要對付這些沒有腦子的怪物,那還不是手拿把掐的。
隻是此時卻看不見太白的蹤影到底在哪,連淩丁也是心裡在打鼓。
太白突然開口了,嚇了淩丁一跳,
“小子,仔細聽我說的話,不要害怕。”
淩丁激靈一下,身體明顯躲到一旁。隔了一會,他才慢慢反應過來,發現太白竟然在自己身邊。可他到底在哪呢,淩丁是一點也沒看見。
“老頭,你到底在哪呢?彆嚇我!”
“就在你的衣服上,彆找了。仔細聽我說。”
“我馬上念咒,在你麵前會出現一個空間之門。你不要猶豫,彆像剛才一樣傻愣著。你隻要跳進去就可以了,不會摔死的。隻有這樣,我們倆才可以逃離這裡。”
“那我就可以回家了嗎?”
“能能能,你怎麼這麼想回去!”太白極力控製自己的怒氣,以前無論他說什麼,天宮的人都是唯命是從的。這是他頭一次碰見像淩丁這樣的人。
太白隻能默念,並且謹記,自己是個高等仙人,是天宮裡的高位神。
說完,淩丁麵前果然出現了一個空間之門,閃耀著白光。想到太白的話,隻要他進去了,他們就可以逃脫怪物們的包圍圈。淩丁也不再遲疑了。
說來也怪,周圍的怪物不知被太白施了什麼咒法,都沒法靠近。要不然,憑借這些怪物的手段,恐怕他兩下就會被撕碎。
淩丁再一回頭,就發現太白恢複了真身,站在他身旁。
淩丁看太白的臉色不太對勁,越來越難看,他的臉色快接近於黑色了。看來短時間施展這麼多的咒法,對他的消耗也極大。
“走!”
太白一聲暴嗬,剛剛隻是化身躲到了淩丁的身上。現在要通過空間之門了,不得不化為真身。
太白前腳剛把淩丁踢進去,後腳就想帶著天柱石離開。
此時,一隻手突兀地出現,從後麵拿住了天柱石。
太白感覺到身後有一個巨大的阻力,心裡就一涼,不用抬頭去看,他也知道是誰追上來了。
恐怕這裡除了長琴以外,不會再有其他人有這種手段了。太白不會退讓的,他知道,如果讓長琴得到了天柱石會是什麼後果。
如果那樣,天宮將徹底失去與地麵的聯係,即使人們重新信仰天宮裡的諸神,他們也收不到半點的信仰之力。這對於天宮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天柱石就是天宮神力的關鍵所在,是聯係神與人的關鍵。可以說,誰掌握了天柱石,誰就掌控了天宮的命脈。
太白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幾道金光從他的身體裡突然乍現。太白的神色好像年輕了十幾歲。力氣也好像大了許多,一使勁,天柱石就被他拖回去一大半。眼看就要掙脫長琴的魔爪。
“哼,雕蟲小技。”長琴也不甘示弱。
長琴也沒有做什麼動作,隻見周圍的十幾頭體型碩大的怪物直接被長琴吸了過來。長琴一點不躲,就像海綿一樣,把這幾個怪物給吸收了。
“你,怎麼會了這等妖術!”
“你們都稱呼我為魔頭,我會點妖術有什麼不可!”長琴的語氣中帶著戲謔。
話剛出口,太白隻覺得自己的身體隨著天柱石,被一股巨力拖拽,整個人都幾乎要傾倒向長琴。
太白下意識地脫手,避免自己落到長琴的手上,距離太近了,恐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了。
天柱石就這樣落到了長琴的手上。眼見如此,太白是不甘心的,他還想要搶回來。剛想動手,看到長琴一臉興奮的表情,太白還是歎息了一聲,往前虛晃一槍,自己卻轉身逃入了空間之門中。
長琴見此,恨得牙根直癢癢,他沒想到長琴本事不大,自己卻三番四次被他戲耍。對於心高氣傲的長琴來說,怎麼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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