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咱們的機會來了？"他突然笑了，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李小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您是說，坐視他們兩敗俱傷？"
"不然呢？"
趙國強轉過身，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羅刹皇和人民黨鬥得越凶，咱們北部邊境就越安穩。等他們耗得差不多了，咱們再......"
他做了個向前推進的手勢，眼神裡閃過一絲銳利。
就在這時，門口又傳來腳步聲，紅三掀開門簾走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加密電報：
"報告指揮官大人，羅刹人民黨副主席羅斯蒙特發來急電。"
"哦？"
趙國強挑眉，
"他們有什麼事？"
"想向咱們購買一大批武器，步槍、機槍、迫擊炮都要，說是願意用黃金和皮毛來換。"
紅三將電報遞過去，
"電報裡說，他們現在缺武器缺得厲害，前線的士兵甚至有一半人手裡隻有砍刀。"
趙國強接過電報，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他走到地圖前，手指在羅刹國的人民黨控製區敲了敲
："這羅斯蒙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用咱們的武器打羅刹皇，等他們贏了，轉頭就可能把槍口對準咱們。"他冷笑一聲，
"現在人民黨雖然人多，但沒重武器，想打贏正規軍難如登天。可要是咱們給他們送了武器......"
李小偉在一旁附和：
"是啊，萬一人民黨贏了，咱們北邊就多了個強勁的對手。不如直接拒絕？"
"拒絕？"
趙國強搖了搖頭，"咱們不送，他們也會找彆人。洋人的富商們可不會放過這賺錢的機會。"
他沉吟片刻，突然拍了下桌子，
"回複他們，武器可以賣，但價格得加倍，而且要現貨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李小偉愣了一下："大人，這會不會太......"
"做生意嘛，就得趁火打劫。"趙國強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他們急著要武器，自然不會在乎價錢。"
紅三剛要轉身，又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掏出另一份電報：
"對了，剛才還收到羅刹皇的電報，說要是咱們敢把武器賣給人民黨，就斷了咱們在貝加爾湖的貿易通道，還說要派艦隊封鎖咱們的出海口。"
趙國強拿起那份電報，看都沒看就扔在桌上：
"嚇唬誰呢？羅刹皇現在自顧不暇，歐洲的叛亂還沒平定，哪來的兵力封鎖咱們？"
他走到窗邊，望著外麵操練的士兵，
"告訴羅刹皇，想談生意就拿出誠意，威脅是沒用的。"
等李小偉和紅三都退出去，書房裡又恢複了安靜。
趙國強重新走到地圖前，手指劃過克拉斯諾亞爾斯克、烏索利耶、赤塔這些地名，每個地方都標注著駐軍的番號：六個主力師在克拉斯諾亞爾斯克，820師守在烏索利耶，815師駐紮赤塔，趙大牛的特三旅則在烏蘭烏德......算下來，光是羅刹邊境就部署了八個師的兵力，這已經是他手裡一半的家當了。
"可惜啊，兵力還是不夠。"
他輕輕歎了口氣，
"要是再多兩個師，就能趁亂拿下貝加爾湖沿岸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王彩兒端著一個食盒走進來，淺藍色的旗袍勾勒出纖細的身段，發髻上插著一支玉簪，走路時發出細碎的"叮咚"聲。
"相公，該吃飯了。"
她的聲音柔得像江南的春水，剛說完臉就紅了，這聲"相公"本是心裡想的，竟不知不覺說了出來。
趙國強回過頭，看見她羞得低下頭，耳尖都泛著紅，忍不住笑了。他走上前，伸手摟住她的腰，指尖觸到旗袍下溫熱的肌膚，感受到她身體瞬間的僵硬。
"還沒成婚就叫相公，是不是太心急了？"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
王彩兒的臉更紅了，手裡的食盒晃了晃，裡麵的碗碟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推開他，手卻被他輕輕抓住。
趙國強低下頭，看著她微微顫抖的睫毛，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柔軟的觸感像，帶著淡淡的脂粉香，讓他心裡的煩躁瞬間消散了大半。王彩兒猛地睜大了眼睛，手裡的食盒"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裡麵的小米粥灑了出來，在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淡黃色。
她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動，卻被趙國強再次堵住。
這次他吻得更深，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鬆開。王彩兒靠在他懷裡，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睛裡蒙著一層水汽，原本是來叫他吃飯的，此刻卻忘了自己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窗外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食盒裡的油條還散發著香氣，混著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在這充滿火藥味的亂世中，悄悄漾開了一絲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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