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外的戰火仍在繼續。
而在遙遠的北方,鐵柱率領的華夏警察部隊已悄然抵達柴河沿岸,正悄然潛伏在阿古拉部落大營的外圍。
秋日的草原帶著凜冽的寒意,枯黃的牧草在風中瑟瑟發抖,仿佛也在為即將到來的血戰而戰栗。
前方偵察兵翻身下馬,動作利落得像隻獵豹,他單膝跪地,抱拳稟報:“報告總長大人,前方三裡處便是猛穀人的主營,營盤連綿數裡,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隱約可見騎兵往來巡邏,戒備森嚴。”
鐵柱勒住馬韁,深邃的目光穿透稀疏的灌木叢,望向那片黑壓壓的營壘。他指節無意識地敲擊著馬鞍,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若是此刻手中有五萬兵馬,不,哪怕是四萬、三萬,我定要將這猛穀大營團團圍住,讓他們插翅難飛。”
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
鐵柱麾下的隊伍雖裝備精良,步槍、機槍配備齊全,彈藥也還算充足,但兵力實在太過單薄,滿打滿算也不過一萬餘人。
此前兩次與猛穀騎兵的交鋒,雖然憑借火力優勢占據了上風,將對方打得潰不成軍,但他深知,那不過是對方輕敵所致。
猛穀騎兵自幼在馬背上長大,騎術精湛,機動性極強,若真要打一場殲滅戰,自己這點兵力怕是難以做到。
“傳我命令!”
鐵柱猛地挺直腰板,眼神變得銳利如刀,
“一旅全體向前突進,;
二旅殿後,負責警戒側翼,防止敵軍偷襲;所有後勤人員立刻後撤五十裡,在安全地帶設立臨時補給點,隨時待命!”
這是一個孤注一擲的決定。
他早已通過偵察兵得知,猛穀大營中約有六七萬騎兵,兵力是自己的六七倍。
但兩次戰鬥下來,他也摸清了對方的底細——那些猛穀騎兵雖然勇猛,卻缺乏有效的攻堅手段,麵對自己麾下部隊的密集火力,往往是衝鋒到一半就潰不成軍,根本傷不到自己的核心力量。或許,這正是一個打破僵局的機會。
此時的蒙古大營內,早已沒了往日的從容。
士兵們神色慌張地來回奔忙,有的在收拾散落的兵器,有的在捆綁馱運物資,還有的則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臉上滿是恐懼與不安。
一個統領站在帳篷門口,看著眼前亂糟糟的景象,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一邊大聲嗬斥著士兵,一邊指揮著手下整合人員,試圖穩住陣腳。
“慌什麼!”
一聲怒喝從帳篷內傳來,猛穀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
他身上的戰袍還沾染著剛剛滲出血跡,臉上帶著一道尚未愈合的傷疤,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強裝的鎮定。
“咱們手中還有六七萬弟兄,就算是六七萬頭豬,他們也未必能一下子全殲!”
他環視著驚慌失措的士兵,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
“傳我命令,各路頭領立刻到中軍大帳議事,延誤者,軍法處置!”
儘管表麵上鎮定自若,但看著眼前混亂的大營,猛穀世子的心底也泛起了一絲寒意。
幾次三番派出的隊伍都被華夏軍團擊潰,這絕不是巧合。
那支華夏軍隊的火力之猛,遠超他的想象,看來這次,自己必須拿出全部的實力了。
傳令兵們騎著快馬,如離弦之箭般四散而出,將世子的命令傳遍了整個大營。
片刻之後,中軍大帳內。
剛剛清理完傷口的蒙古世子坐在主位上,看著陸續進來的手下,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原本應有十幾個統領領前來議事,可如今,算上自己,也才隻有九個人。
“其他人呢?”
猛穀世子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難道我的命令他們沒有收到嗎?”
一個傳令兵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躬身稟報:
“回世子大人,其他幾位頭領,要麼找不到人影,要麼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前來。屬下已經派人去監視他們了,據回報,他們幾個都在收拾細軟,看樣子是被華夏軍嚇破了膽,想要逃跑。”
原來,這些傳令兵除了傳遞命令,還肩負著監視各路頭領的職責,他們將看到的一切都如實稟報給了世子。
“廢物!一群懦夫!”
猛穀世子猛地一拍桌子,實木的桌案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滾燙的茶水潑灑出來,濺濕了他的戰袍。
“不過是敗了兩場,就怕成這樣了?猛穀漢子的血性都跑到哪裡去了?”
他霍然起身,胸口的傷口因為動作過大被牽扯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顫。但他強咬著牙,硬是沒有哼出一聲。此刻,他是整個蒙古部落的主心骨,絕不能表現出絲毫的懦弱。
“這幾個家夥怕是真的不想活了!”猛穀世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們真以為這華夏軍能將整個阿爾山地區全部占領嗎?告訴他們,這阿爾山地區永遠是我們家族的封地,任何人來了都改不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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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的幾位統領都低著頭,誰也不敢吭聲。
他們都知道,世子此刻正在氣頭上,任何一句辯解都可能引火燒身。雖然他們每個人手下都有自己的兵馬,在各自的部落中也算得上是一方豪強,但麵對猛穀王爺和世子多年來樹立的威嚴,他們心中始終存著一份敬畏。
“傳我命令!”
猛穀世子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胸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