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裡的中年牧民聞言,拿起靠在牆角的鐵鍬走了過來:
“沒事,咱們一起把雪鏟開。”
說著,他率先鑽進了門口的積雪中,揮舞著鐵鍬開始鏟雪。
年輕的牧民也跟著拿起一把小一點的鏟子,在一旁幫忙。父子倆不停地揮舞著鐵鍬,將門口的積雪一點點鏟到旁邊,然後慢慢向外移動。雪地裡的工作異常艱難,每鏟一鍬雪,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不一會兒,兩人的額頭上就滲出了汗水,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他們鏟到距離帳篷大約十米遠的地方時,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進了牧民的耳朵裡。
這聲音很沉悶,像是有很多大型的機器在運轉,又像是遠方傳來的雷聲,卻又比雷聲更加有節奏。
中年牧民停下手中的動作,皺著眉頭側耳傾聽,心裡有些納悶:這剛停了暴風雪,草原上怎麼會有這種聲音?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可視線被眼前厚厚的積雪和遠處的山丘阻擋,什麼也看不見。
他搖了搖頭,以為是風吹過山丘或者某些廢棄的建築物發出的聲音,便沒有太在意,繼續低頭鏟雪。
要知道,堆積在猛穀包門口的積雪通常是整個營地中最厚的地方,可即便如此,這裡的積雪也隻有半米厚而已。
當中年牧民一鍬挖通前方的積雪通道,抬起頭準備喘口氣時,眼前的一幕讓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手裡的鐵鍬“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嘴巴張得老大,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隻見在前方不遠處的草原上,密密麻麻的士兵正整齊地站在雪地裡,他們穿著統一的軍裝,手裡握著步槍,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
在士兵們的身後,是一輛輛嶄新的步兵戰車,戰車的車身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金屬的光澤,車身上的編號清晰可見。
這些士兵和戰車,正是之前被暴風雪阻擋的動員兵部隊——他們在風雪停後,立刻出發,憑借著先進的裝備和頑強的意誌,終於在牧民們鏟雪的這段時間裡,提前抵達了烏蘭固木。
烏蘭固木本身是一個不大的城鎮,城鎮人口本就不多,大約隻有七八千人左右,平日裡能集結起來的騎兵也隻有兩三千人,而且這些騎兵的裝備簡陋,大多隻有馬刀和弓箭,根本無法與裝備精良的動員兵部隊抗衡。
當動員兵部隊出現在烏蘭固木的外圍時,城鎮的統領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站在城鎮的城牆上,看著遠處黑壓壓的士兵和戰車,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他心裡很清楚,以烏蘭固木現有的兵力,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這支動員兵部隊的進攻——無論是人數、裝備還是戰鬥力,雙方都不在一個層麵上。
和大多數麵對這種情況的統領一樣,烏蘭固木的統領迅速做出了判斷:
投降,並加入華夏軍政府。他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不僅僅是因為雙方實力懸殊,更重要的是,此刻的蒙古草原剛剛經曆過暴風雪,到處都是厚厚的積雪,無論是戰馬還是人員,都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戰鬥或者突圍。
如果選擇抵抗,最終的結果隻能是城破人亡;而選擇投降,至少還能保住城鎮裡百姓的性命,自己也能得到一個相對安穩的結局。
就這樣,烏蘭固木不戰而降。直到這一刻,趙國強所率領的部隊,對整個猛穀地區幾乎實現了完全的占領和控製。
此時的趙國強,已經擁有了從克拉斯諾亞爾斯克延伸至赤塔的鐵路沿線大片土地的控製權,再加上之前擁有的庫頁島,以及整個猛穀地區,還有黑龍江、遼寧、韓朝帝國北部、河北、山東等地區,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地盤。這片地盤橫跨數千裡,資源豐富,人口眾多,為華夏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就在日不落陷入混亂、猛穀被風雪覆蓋的時候,整個華夏北方都已經沉浸在春節來臨的喜悅之中。
無論是繁華的城市,還是偏遠的鄉村,到處都洋溢著濃濃的年味——人們忙著打掃屋子、貼春聯、買年貨,孩子們在街道上追逐打鬨,手裡拿著糖葫蘆,臉上滿是天真的笑容。即使是在寒冷的赤塔地區,這種喜悅的氛圍也絲毫沒有減弱。
赤塔地區位於華夏北方的邊境,氣候寒冷,即使到了1月底,氣溫也依然在零下幾十度,地上的積雪厚達數尺。
但寒冷的天氣並沒有擋住華夏人過春節的熱情,尤其是那些從內地遷移到這裡的人們,他們更是想通過過春節,來緩解背井離鄉的孤獨感,讓這個陌生的地方變得有“家”的味道。
在赤塔地區的一個移民村落裡,兩個從山東地區遷移過來的農民——老劉和老李,正忙著為過年做準備。
老劉今年五十多歲,身材高大,皮膚黝黑,臉上總是掛著笑容,是個樂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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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比老劉小兩歲,性格相對內斂一些,平日裡話不多,卻很實在,做事也很勤快。
他們兩人原本是一個村子的,後來因為家鄉土地貧瘠,收成不好,聽說赤塔地區有大片的荒地可以開墾,還有豐富的資源,便一起帶著家人遷移到了這裡。
這天上午,老李正拿著一把掃帚,在自家門口的道路上清掃積雪。
他穿著厚厚的棉襖,戴著棉帽和手套,呼出的氣息在寒冷的空氣中瞬間變成了白色的霧氣。
他一邊清掃,一邊時不時地抬頭望向遠方——那裡是家鄉的方向,雖然知道隔著千山萬水,什麼也看不見,但他的眼神裡還是帶著一絲懷念。
“老李!老李!來來來!”
就在這時,老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老李抬起頭,隻見老劉推著一輛手推車,朝著他這邊走來。手推車上蓋著一塊厚厚的棉布,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
老李停下手中的掃帚,朝著老劉迎了上去,笑著問道:
“咋的了,老劉啊?這麼著急喊我,有啥好事?”
老劉走到老李麵前,停下腳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雖然天氣冷,但推著車在雪地裡走,還是挺費勁的。
他掀開手推車上的棉布,露出了裡麵的東西:
一條足足有一米長的大魚,魚身肥碩,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起來新鮮極了。
“你看這是什麼!”
老劉得意地指了指那條大魚,
“這是我昨天在村邊的河裡弄出來的。那河裡的魚還真是大得很,並且很好抓,隻要你在冰麵上鑿開一個洞,把漁網放下去,很快就會撈到十幾條。這一條,夠你家吃幾天了!”
說著,老劉彎腰抱起那條大魚,就要遞給老李。老李連忙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這怎麼好意思?這是你辛辛苦苦弄來的,我怎麼能平白無故拿你的東西?你還是留著給你家孩子們吃吧。”
老劉把魚塞到老李懷裡,假裝生氣地說:
“你這家夥,跟我還客氣啥?咱們都是一個村來的,當年在老家的時候,誰家有困難,不是互相幫襯著?現在到了這赤塔,咱們更得互相照應了。再說了,這河裡的魚多的是,我明天還去撈,不在乎這一條。”
他頓了頓,又笑著說:
“眼看過年了,咱們多準備一些肉食,讓孩子們吃個高興。你家小子不是最愛吃魚嗎?這大過年的,也讓他解解饞。”
老李抱著懷裡沉甸甸的大魚,心裡暖暖的。他知道老劉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他隻好點了點頭,感激地說
:“那行,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啊,老劉。等回頭我讓孩子他媽做些山東大饅頭,給你送過去。”
“哎,這就對了!”
老劉高興地拍了拍老李的肩膀,
“說真的,當初決定來這個地方,還真對了。你看看這赤塔,無論是土地還是這豐富的資源,都不是咱們老家能比的。在老家的時候,咱們種那幾畝薄田,一年到頭忙忙碌碌,還不一定能吃飽飯,有時候遇到災年,更是連飯都費勁。
可在這赤塔,隻要你肯乾活,就不愁沒飯吃。”
他指著遠處的田野,繼續說道:
“你看那片荒地,隻要開春了,等雪化了,就能開墾出來種莊稼。這裡的土壤肥沃,種出來的糧食肯定比老家的好。還有這河裡的魚、地裡的野雞,即使是這麼寒冷的日子,也會不停的出來,隨便弄弄就能填飽肚子。我現在啊,天天都能讓孩子們吃肉,這在老家的時候,想都不敢想。”
老李順著老劉指的方向望去,遠處的田野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雖然現在看起來一片荒蕪,但他能想象到開春後的景象——綠油油的莊稼在田野裡生長,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樣子。他輕輕歎了口氣,有些傷感地說:
“是啊,這嘎達除了冷些,沒有其他的缺點。土地肥沃,資源豐富,隻要肯乾活,日子就能過得很好。隻不過……我有時候還是會感覺有些背井離鄉,還是有些想念家鄉的老夥計們。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了,過年有沒有肉吃。”
老劉知道老李是個念舊的人,他拍了拍老李的肩膀,安慰道:
“你這家夥,怎麼又說起這事兒了?想他們了,等開春了,咱們坐火車回去看看不就好了嗎?
現在火車不是已經修通了嗎?從赤塔到山東,雖然遠了點,但也就幾天的路程。到時候咱們一起回去,看看老夥計們,順便也讓他們看看咱們在赤塔的日子過得有多好。”
老李聽了老劉的話,眼睛亮了起來。他確實很想回老家看看,隻是一直擔心路途遙遠,不方便。現在聽說火車已經修通了,心裡頓時踏實了不少。他點了點頭,笑著說:
“你說得對,等開春了,咱們就一起回去看看。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我有些想念老家,但在這裡的日子,確實比在老家好多了。至少現在,我能讓家人吃飽穿暖,孩子們也能開開心心的,這就足夠了。最重要的就是華夏君,無論是警察還是當官的,都不欺負人”
老劉笑著說:
“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王亞軍,無論是大罐小罐都和善著那,人嘛,總是要往前看的。老家雖然好,但畢竟條件有限。咱們在赤塔好好乾,將來把日子過得越來越好,說不定以後咱們的老夥計們,還會來赤塔投奔咱們呢!”
老李看著老劉臉上洋溢的笑容,心裡的思鄉之情也被衝淡了不少。
他抱著懷裡的大魚,和老劉一起朝著村子裡走去。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雖然天氣寒冷,但兩人的心裡都暖暖的。在這個寒冷的北國,在這個即將到來的春節,他們雖然遠離了家鄉,卻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找到了新的希望和新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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