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強和李小偉越往裡走,趙國強感覺鼻子越來越不適,一股難聞的臭味慢慢濃鬱起來。
那味道像是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起初隻是隱隱約約,隨著腳步的深入,卻愈發清晰刺鼻。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氣息,既像是腐爛的食物散發的酸敗味,又混雜著潮濕環境特有的黴腐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仿佛無形的毒霧,鑽進鼻腔深處,刺激著每一根神經。
雖然趙國強此刻身處的地方還是露天的監獄,但由於每個牢房中犯人的吃喝拉撒都在裡麵解決,狹小的空間無法及時通風,長期累積下來,便導致了整個牢房區域臭味熏天。
陽光雖然能夠照射進來,卻無法驅散這股根深蒂固的惡臭,反而讓空氣更加悶熱,使那股味道顯得更加濃烈。牆壁上斑駁的痕跡和地麵上的汙漬,無聲地訴說著這裡的肮臟與擁擠。
"最高統帥,還要往裡走嗎?"
李小偉看著趙國強,有些小心翼翼地小聲問了一句。他的眉頭緊鎖,顯然也被這股氣味折磨得不輕。
"走。"趙國強的回答簡潔而堅定,沒有絲毫猶豫。經曆過無數生死考驗的他,早已習慣了戰場上的血腥與腐臭,這點氣味對他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深知,越是深入,就越接近此行的目標。
走過露天監獄區,一個上鎖的房間出現在眼前。
厚重的鐵門緊閉,表麵已經被歲月和濕氣侵蝕得斑駁不堪。
隨著士兵上前,費力地將巨大的鎖頭打開,沉重的金屬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
趙國強和李小偉邁步進入房間,隻見裡麵有一個向下延伸的樓梯,漆黑而陡峭,這就是所謂的真正地牢了。
進入地牢之中,那股難聞的味道更加濃鬱。
與其說是單純的臭味,不如說是一種複雜的混合氣味——潮濕、黴腐、血腥,還有一絲難以名狀的苦澀。牆壁上滲出的水珠沿著裂縫緩緩滑落,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每向下走一步,空氣就更加沉悶,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強忍著難聞的味道,兩人下完台階,一排牢房再次出現在眼前。
這次的牢房比外麵的更加堅固,鐵門厚重,柵欄間隙狹小。
牢房內關押的,都是梳著大辮子的滿清舊臣,以及曆次戰鬥中被俘虜的羅刹高官,還有來自日不落帝國和扶桑的高級官員。
這些人曾經都是叱吒一方的人物,如今卻淪為階下囚,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隱藏不住的恐懼。
趙國強今天之所以會和李小偉來到牢房之中,就是想給扶桑國點顏色看看。
兩次遭到扶桑人的襲擊,讓他意識到,如果不做出一點表示,這些敵人很可能會以為自己是可以隨意揉捏的軟柿子。
他要讓對方明白,華夏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任何一次挑釁都將付出沉重的代價。
很快,趙國強在李小偉的帶領下來到了扶桑犯人區。
這裡的牢房相對集中,雖然沒有扶桑帝國的最高層官員,但幾位聯隊長級彆的軍官依然具有相當的代表性。他們曾經指揮過千軍萬馬,如今卻被困在狹小的空間裡,昔日的威風早已蕩然無存。
"該死的華夏人,你們來乾什麼?"
牢房中的一個扶桑軍官看見李小偉到來,立刻怒聲咒罵道。他的眼中充滿了敵意,仿佛要將眼前的華夏人生吞活剝。
"我的到來當然是給你們帶來了好消息,你們要能見到陽光了。"
李小偉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謾罵而生氣,反而笑嗬嗬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神秘。
"能有什麼好消息,難道是你們的皇上被我大扶桑帝國的勇士偷襲成功被炸死了?哈哈哈哈!"
那名扶桑軍官狂笑著說道。在他看來,偷襲是一種榮耀,是扶桑軍人的驕傲。即使他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也寧願相信自己的同胞取得了勝利。
"你們承不承認自己侵犯了我的附屬國韓朝帝國?"
趙國強突然開口問道,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是誰?你憑什麼和我說話?"
牢房中的聯隊長皺著眉頭反問道,顯然不願承認對方的權威。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否承認侵犯了韓朝帝國?"
趙國強再次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他此行的目的不是和這些俘虜爭論,而是要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那群高麗人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那片土地上,那片富饒的土地本就應該屬於我大扶桑帝國!"
那名聯隊長固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