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許長卿會激烈反抗,那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令手下殺人。
然而卻沒想到,許長卿不僅不抵抗,還伸出雙手讓他抓。
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囂張!
“好啊。”
公孫檀冷笑道:“竟然還敢在本少爺麵前這麼狂,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來人!給我帶走!”
一聲令下。
早早埋伏在附近的彪形大漢便衝了出來,抓住許長卿雙手,押在身下。
“彆碰老子!”衣以侯卻一把甩開身邊的大漢,巨力令兩人大吃一驚,惱火地正要上前繼續抓人,卻被公孫檀冷聲喝斷。
“彆亂來。”
公孫檀冷笑一聲,道:“這麼標誌的小姑娘,要是弄壞了可不美,看著她就好,莫要讓她跑了。”
“是!”
眾人回應。
“許長卿,你鬨什麼呢?”衣以侯皺眉道。
“我自有安排。”
許長卿麵無表情,淡淡地道:“你若是不想跟著,也可以自己找機會跑。”
“嗬嗬,跑?”
公孫檀聽到這話,滿臉冷笑:“落入我公孫家手中,你們二人便是插翅也難飛!”
“乖乖跟我回去,早些認罪,說不定還能少受些苦。”
說罷,他便拂袖轉身離去,鬨騰的這會兒功夫,樓下已圍了不少江湖人士。
在一雙雙驚恐憤懣的目光之中。
公孫檀甚是得意,朗聲道:“爾等給我聽著,進了公孫家的地盤,就得遵守老子的規矩,誰若是不服,睜大眼睛好好看著,這就是下場!”
眾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公孫檀話說得這麼大,就不怕閃了舌頭?”
許長卿跟在他後麵,冷笑道:“或許公孫家是厲害,可現在你身邊隻跟著幾個護衛,若是把大夥激怒了,就憑你這點三腳貓功夫,能撐得到你爹帶人來嗎?”
此言一出。
周圍武夫眼中皆閃過一道道精光,緩緩靠了上來。
公孫檀心底一涼,當即惡狠狠地瞪了許長卿一眼,指著眾人道:“你……你們想乾什麼?我可是公孫家長子!”
鏢局中一片沉寂,唯有關節掰動的聲音。
“快……快走!”
公孫檀一揮手,慌聲道:“我們不與這些粗鄙莽夫計較!”
說罷。
公孫家眾人逃似的狼狽離開。
許長卿笑眯眯地跟在後麵。
一路上,公孫檀臉色愈發難看,沒過多久,便行至一家高門大戶之前。
直至公孫府的朱漆大門轟然關閉,公孫檀臉上的慌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笑意。
他轉身盯著許長卿,折扇在掌心敲出清脆的聲響:"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差點讓你壞了本公子的好事。"
許長卿微微一笑,道:“公子,你信不信我還會壞你更多好事。”
“給他帶去監牢!”
公孫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道:“待我稟報父親,立馬便開始審他!”
“是!”
眾護衛粗暴地推搡著許長卿,繞過長,踏入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
才剛一進來,便先聞到腐敗的惡臭味。
裡麵並不大,約莫隻有十丈長短,卻至少有二十個狹窄逼仄的監牢。
聽見聲音,幾道目光同時看來,見到許長卿後,紛紛露出些許希望,卻又有幾分慶幸。
許長卿一張張臉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