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許長卿腳下的地麵微微一動,土地公那矮小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鑽了出來,麻利地幫許長卿將手上原本就捆得不甚緊實的繩結徹底解開。
“多謝。”
許長卿低聲道,活動了一下手腕。
他立刻凝神,同時對沈書雁說:“書雁,能再精確鎖定葉雷的方位嗎?”
沈書雁的虛影浮現,搖了搖頭,乾脆利落地道:“不行。”
許長卿眉頭緊鎖。既然如此,隻能靠他自己了。
他回想起之前在山崖上俯瞰軍營時,注意到營地中央偏西處有一片區域,哨塔林立,巡邏隊往返頻繁,戒備程度遠高於其他地方。
“去那邊看看。”
他打定主意,身影如同融入陰影的狸貓,許長卿悄無聲息地溜出帳篷,避開零星的火把光芒和巡邏隊的視線,朝著記憶中的方向潛行而去。
越靠近那片區域,守衛越發森嚴。
明哨、暗哨、流動哨交織成一張幾乎無縫的巡邏網,火把將周圍照得亮如白晝,根本沒有留下任何可供潛入的死角。
許長卿伏在一處堆放雜物的陰影裡,正思索著對策,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搖大擺地朝著那片核心區域走去。
此人正是那個將他抓來的官差頭目!
隻見那官差頭目似乎與守衛說了幾句什麼,又出示了一塊令牌,便被放行通過了關卡。
許長卿眼神一凝,立刻決定跟上他。
這官差頭目顯然在軍營中有些權限,或許能通往一些普通士兵去不了的地方。
他遠遠吊著那官差頭目,利用帳篷和車輛的陰影極限地隱藏著自己的行蹤。
那官差頭目七拐八繞,最終走進了一座看起來與其他營帳無異的普通帳篷。
許長卿悄無聲息地貼近那座帳篷,剛靠近,就聽到裡麵傳來女子驚恐的哭喊聲和掙紮聲。
以及那官差頭目的粗魯嗓音:
“哭什麼哭!能被那位大人看上,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彆給臉不要臉,裝什麼清純玉女,跟我來!”
營帳內,光線昏暗,幾個衣衫淩亂的女子瑟縮在角落。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婦人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哀求:“官爺!求求您行行好!民婦早已嫁人,上有年邁公婆,下有待哺幼子,實在……實在不能從命啊!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民婦吧……”
那官差頭目聞言,臉上露出殘忍的冷笑,一把揪住婦人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呸!給臉不要臉的賤貨!不上老的是吧?行!”
他目光淫邪地轉向旁邊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女:
“那你女兒總行了吧?老子就先拿你女兒開開葷,再把你帶給大人享用!”
說著,他鬆開婦人,獰笑著大步走向那驚恐萬分的女孩,一隻臟手粗暴地抓向她單薄的衣襟,作勢就要撕扯。
同時,另一隻手則從懷裡掏出一枚赤紅色丹藥,冷笑道:
“等老子吃了這好東西,必定讓你欲罷不能!哈哈哈哈!”
笑聲中,夾雜一道平靜卻冰冷的聲音,他身後響起:
“哦?這是什麼好東西?”
官差頭目所有的動作猛地僵住,他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哪個不開眼的手下竟敢闖進來打擾他的好事,頓時勃然大怒,頭也不回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