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玉抹去嘴角的血沫,搖搖晃晃地站直身體,臉上露出癲狂而扭曲的笑容,“許長卿,你會後悔的,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會像惡鬼一樣纏著你,我們之間,不分出生死,我絕不會讓你有機會去救那個小妮子!”
說著,他猛地從懷中掏出一顆龍眼大小的丹藥,看也不看便塞入口中,囫圇吞下。
“轟!”
一股狂暴氣息驟然從溫懷玉體內爆發出來。
他的雙眼徹底化為赤紅,皮膚下青黑色的血管猙獰凸起。
他死死盯著許長卿,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充滿了刻骨的怨毒:
“想跑?嗬嗬……就算你跑了,我也會找到那個叫柳寒煙的小妮子,用最痛苦、最殘忍的方式,一寸寸捏碎她的骨頭!”
“還有衣以侯……我會把她的皮活活剝下來,做成毯子,許長卿,我要讓你痛不欲生,讓你在乎的一切,都在你眼前毀滅!”
許長卿眼中最後一絲不忍與猶豫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失望與。
他緩緩搖頭,語氣平靜得可怕:
“原來如此……看來,從一開始,我就看錯了你。”
“既然如此,”
許長卿緩緩抬起手中的醉仙劍,劍身嗡鳴,清冷的劍光映照著他毫無表情的臉:
“我隻好讓你這個禍害,永遠留在這裡了。”
話音未落,許長卿身形驟然消失原地。
下一刻,他已出現在溫懷玉身前,醉仙劍化作一道撕裂夜幕的驚鴻,直刺其心口。
溫懷玉雖吞服丹藥實力暴漲,但麵對許長卿含怒而發的全力一擊,依舊感到致命的威脅。
他狂吼一聲,雙手握拳,磅礴的邪異能量凝聚於拳鋒,悍然砸向劍尖。
“鐺——”
拳劍相交,竟爆發出金鐵交鳴般的巨響。
狂暴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炸開,將演武坪堅硬的青石板寸寸掀起,煙塵彌漫。
然而,力量的絕對差距依舊明顯。
溫懷玉的拳勁雖猛,卻如螳臂當車,僅僅僵持一瞬,便被醉仙劍無匹的鋒銳與力量強行破開。
“噗!”
劍尖雖被拳風帶偏幾分,依舊狠狠刺入了溫懷玉的肩胛,帶出一溜血花。
溫懷玉慘叫一聲,被巨大的衝擊力狠狠拋飛出去,撞塌了演武坪邊緣的一排兵器架。
“哈哈哈!來啊,殺了我啊!”
溫懷玉如同不知疼痛的野獸,從廢墟中爬起,肩頭傷口黑氣蠕動,竟在緩緩愈合。
他瘋笑著,主動衝向許長卿,劍尖刺向許長卿的麵門和咽喉,招式陰毒狠辣,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許長卿眼神冰冷,劍勢展開,或挑或抹,或點或削,將溫懷玉的攻擊一一化解。
劍光過處,不僅擋開攻擊,更在溫懷玉身上留下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溫懷玉仗著丹藥之力,竟一次次悍不畏死地撲上。
兩人從演武坪一路激戰,劍氣所過之處,廊柱斷裂,牆壁崩塌,假山粉碎。
溫懷玉多次施展出同歸於儘的殺招,但都被許長卿破去,反而自身傷勢越來越重。
溫懷玉且戰且退,不斷吞服著那種黑色丹藥,每一次吞服,氣息便短暫回升,但身體的透支也愈發嚴重。
許長卿則如影隨形,緊緊咬住他不放,不給他任何喘息或逃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