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卿能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釋,便是那地脈靈穗了。
要麼吳王天真地以為,憑借完全成熟的靈穗之力,足以橫掃一切,彌補高端戰力的不足。
要麼……他背後還站著其他人,造反本身或許隻是個幌子,真正的目標,恐怕是靈穗本身,以及藉此機會攪動天下風雲,達成某些目的。
無論如何,靈穗都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鑰匙。
隻要身負靈穗的柳寒煙不被找到,吳王就不敢輕易殺掉自己這個可能知道內情的人,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牽製各方勢力的動向。
這本是他為自己,也為柳寒煙爭取的一線生機。
隻是現在……這傻姑娘自己跑出來了。
想到此處,許長卿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
其實他也明白,即便柳寒煙不自己出來,以吳王的手段,搜出藏在暗室的她也隻是時間問題。
況且,自己若被生擒,免不了要受刑訊逼供之苦,想想都覺得丟人。
倒不如……現在就戰死來得痛快乾淨。
至於這大唐天下日後會如何風起雲湧,又與他這個將死之人有何乾係?
“彆吵吵了,”
他打斷還在那氣呼呼念叨著“憑什麼瞧不起人”、“本姑娘也能打”的柳寒煙,聲音帶著一種看透般的平靜:
“都快要死了,你還這麼煩人。”
柳寒煙猛地轉頭,碧眸圓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本姑娘不顧生死出來救你,你居然還嫌我煩?!”
許長卿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忽然笑了笑:
“跟你這樣的麻煩精死在一起,真是不甘心。”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再次緩緩逼近的士兵,語氣忽然帶上了一絲戲謔:
“喂,敢不敢打個賭?”
柳寒煙一愣:“賭什麼?”
“就賭……”
許長卿抬起顫抖的手,指了指麵前的敵人,“一會兒,誰殺的雜魚多。要是我殺的比較多,你黃泉路上就給我閉好嘴,安安靜靜的,省得吵得我耳朵疼,投胎都投不安生。”
柳寒煙先是愕然,隨即那不服輸的性子立刻被點燃了,臉上也綻開一個帶著狠勁的笑容,儘管握著劍的手還在微顫:
“好!好主意!就這麼定了!要是本姑娘贏了呢?”
許長卿咧嘴,露出沾血的牙齒:“隨你處置。”
“成交!”
那將軍聽到兩人死到臨頭竟還拿他們的人頭打賭,頓時氣得三屍神暴跳,五官都扭曲起來,指著他們嘶聲怒吼:
“好一對不知死活的狗男女!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目中無人!兄弟們,給我上!拿下他們,本將軍再加賞黃金百兩!!”
重賞之下,士兵們發一聲喊,如同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了上來。
許長卿與柳寒煙背靠著背,如同暴風雨中最後的兩葉孤舟,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做著最後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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