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五口之家的普通百姓,一年到頭從田地裡,也扒拉不出五兩餘錢。
他二嫂一天才給他八文錢的零花錢,這就足夠他中午吃上一張肉餅,喝上一碗純正羊雜湯了。
這小子張口就是五兩求購一幅巴掌大小的仕女果畫,真不愧是裕鎮首富家的敗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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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趙麟最終還是克服了心中的那縷貪念。
畫春宮圖來賣?這事還是算了吧,不然等有一天自己功成名就了,被爆出此事,那就有些有辱斯文了。
雖說房中樂事,無傷大雅,但難免一些假道學借此來攻訐他。
所以,還是算了吧。
再者,他也不是太缺錢。
在他的記憶中,隻要他合理的花銷,二哥二嫂從來都是十分舍得的。
比如,在他通過府試成為童生後,他二哥前些時日專門托人,從瓷都捎來了一副上好的圍棋,獎賞給他。
那副玉石棋子,晶瑩剔透,光滑圓潤,落子聲音清脆,原身十分喜愛,視若珍寶。
“麟哥兒?求求了。”
劉福眼巴巴地看著他,不斷作揖哀求。
“為了你的身心健康,還是少看吧。”趙麟打趣笑道,又轉移話題道:“你爹不是準備為你定親了嗎?聽說還是巡檢府上的小姐。”
不提此事還好,一說起定親之事,劉福頓時蔫了,臉如醬豬色,吭哧吭哧道:“那母老虎誰想要誰要,反正我是不要,又高又壯又醜,像母夜叉一般。”
趙麟也聽聞過那巡檢家小姐的名頭。
不但醜陋,而且,年齡也不小了。
不過話說回來,若那方小姐長相正常的話,怎麼下嫁一個商賈之家?
在這個世界,婚姻很難自己做主,往往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劉員外之所以想要與那方巡檢結親,也無非是為了借助方巡檢的關係,好把自家的生意擴張到四通鎮。
趙麟見劉福情緒低落,也隻能稍微安慰了幾句。
學堂外,一個方臉闊額,眼神平和,身材高大且筆挺的青年,挎著一個藥箱,眼望著學堂,似乎在等什麼人。
陸陸續續走出的少年,看到此人之後,不少都會上前打個招呼,問聲好。
這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趙麟的二哥趙興。
他是方圓數十裡有名的大夫,在鎮上了一家醫館,每天前來求醫者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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