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案首,是不是擔心張氏以後還會再來?”胥吏張六善低聲笑問道:“您作為讀書人,想必也頭疼這樣的刁民悍婦吧?”
“哦?張六哥可有什麼高見?”趙麟不覺來了興趣。
像張氏這樣的悍婦花完了那些銀兩後,按照其秉性,定會繼續糾纏他們趙家。
因為雲哥兒的緣故,他們趙家還真是顧慮重重,不能做的太過火。
而對付刁民悍婦,這些衙門的胥吏無疑是最拿手的。
“哈哈,其實趙案首不用太過擔心。張氏他們這次敲詐貴府數百兩,高調回鄉,無疑是小兒抱金行於鬨市。”
胥吏張六善雖沒有明說什麼,但趙麟卻是一下懂了什麼。
是啊,對於一個鄉野的村婦,家中儘是孤老婦孺,又怎能護得了這些白花花的銀兩?
等他們回鄉之後,定會惹得不少賊人覬覦。
與此同時,汴州城,行苑。
欽差副使翟進聽到探子的彙報後,氣的把手中珍稀的青瓷茶杯直接摔的稀碎。
本以為這次能有機會抓到那小子的把柄,誰曾想,又錯過了一次好機會。
此次來汴州傳旨,接二連三出現紕漏。
若是這樣回去的話,楊必成那老東西必定會怨自己無能。
更重要的,在那位麵前也失了臉,會給他留下能力不足的印象,這才是最為可怕的。
如今即將返回京城了,他們這一行人卻一件事都還未辦成,這讓翟進又急又怕。
這時,汴州李家的一個官員,走上前道:“欽差大人,下官倒有一計,保管這次汙了那趙麟的名望。”
翟進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們汴州人的計策,本欽差可是見識過幾次了。”
那李姓官員聽了之後,臉色頓時尷尬不已。
自從他們汴州幾家,向次輔楊必成一派納了投名狀之後,確實還沒辦成一樁事。
甚至,還有幾個家族接二連三遭到反擊導致滅族。
可他們汴州李家嫡脈想要反悔跳下賊船已來不及,不但魏王不會放過他們,次輔楊必成也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咬著牙,跟著這位欽差副使翟大人一路走到黑,彆無他法。
“欽差大人……”那李姓官員做著最後的努力。
“唉,好吧,本欽差再相信你們一次。”翟進無奈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說你的計劃。”
那李姓官員聽了,連忙打起精神:“欽差大人,您知道下官是提刑按察司的官員,時常接觸一些凶殺案……”
翟進聽了之後,不由皺了皺眉:“繼續說下去。”
“是,是。想要汙毀那趙麟的聲譽,再簡單不過了。他不是做了一場‘以德報怨’的秀嗎?那我們就給他拱一把火。”
隨後,他便把計劃低聲說了一遍。
翟進聽了之後,捋著胡須站起身,來回踱步了幾次,似乎思慮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最終,他點了點頭:“好,就按照你這個計劃行事吧,務必要做好。”
“是,欽差大人,您就放心吧。此事辦成後,哪怕有魏王的照拂,也定會讓那趙麟聲名狼藉,前程儘毀。”那李姓官員保證道。
“如此最好。”
翟進當然科舉對於一個讀書人的重要性,此事若是辦成,還真能斷了那小子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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