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驍輕輕一笑,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如同潛伏在陰影中的獵手。他緩緩走近陳昕,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那陳昕姐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呢?”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壓迫感。走到陳昕麵前,微微俯身,目光緊緊鎖住她的眼睛,仿佛要將她的心思看穿。
他的眼神似笑非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些許玩味,“陳昕姐一向聰明伶俐,想必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藏著掖著吧?要是讓我自己動手搜,可就不太好看了。”說著,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椅背,一下又一下,節奏緩慢卻透著威脅。
陳昕輕輕一挑眉,從袖口中掏出一包綠色粉末,那正是山田長官桌上那盤點心夾餡裡的毒藥“毒死你”。她將粉末隨意地扔在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臉上帶著一抹挑釁的笑:“我也不和江長官賣關子了~毒是我下的。”
江驍微微眯起眼,目光緊緊鎖住那包粉末,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他強忍著心中的波瀾,語氣依舊沉穩:“你和山田長官有什麼恩怨嗎?”
陳昕冷笑一聲,眼中滿是鄙夷,像利刃般射向江驍:“像你這種為日本人賣命的狗官是不會懂的!”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與地板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那畜生燒我家園,殺我親人,我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這毒,隻是便宜了他!”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跡。
“我隻恨!最終殺死他的怎麼不是我!”陳昕咬著牙,雙眼通紅,惡狠狠地看向遠方,仿佛那裡就是山田長官的身影。
江驍心中一震,陳昕的話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著他的內心,他打從心底覺得陳昕罵得在理,自己也對那些日本侵略者恨之入骨。可此刻,他必須謹記自己扮演的是國民黨高官這一角色。
他沉下臉,眉頭緊皺,眼神中帶著嚴厲:“大膽!竟敢如此胡言亂語,謀害山田長官,該當何罪!”他的聲音冰冷而威嚴,可語氣中卻隱隱透著一絲不自然。
陳昕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江驍知道,山田長官是被捂死的,並非死於這毒藥,繼續追問也毫無意義。他微微歎了口氣,強裝鎮定地轉身,邁步離開了陳昕的房間,關門的瞬間,他的肩膀不自覺地鬆弛下來,臉上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
江驍揉著抽痛的胃部,眉頭緊蹙,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剛剛在陳昕那裡的交鋒讓他心緒難平,此刻胃裡的疼痛更是攪得他有些煩躁。他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些情緒都甩出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裝,邁步朝著楠星和許諾的房間走去。
到了房間,江驍強打起精神,恢複了那副威嚴的模樣。他依次審視著楠星和許諾,眼神犀利,試圖從他們的表情和神態中找出一絲破綻。然而,不管他怎麼詢問、試探,兩人都應對得十分自然,滴水不漏。
“你們最好彆有所隱瞞,若是讓我發現了什麼,可彆怪我不客氣!”江驍最後警告了一句,聲音低沉而有力。但他心裡清楚,這次又一無所獲。無奈之下,他隻能再次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胃,帶著滿心的疲憊和疑惑離開了房間,心中暗自思索著接下來該從何處尋找線索。
江驍在正廳的長桌前緩緩坐下,眉頭緊鎖,眼神專注地看著麵前擺放的各種線索。他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那隱隱的脹痛,好讓自己能更清晰地思考。
方宇和陳昕的坦白仍在他腦海中盤旋,他們各自用不同的方式對山田長官下了手,可顯然都不是真正的致死原因。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他內心思緒的節奏。
“棠棠、楠星、許諾……”他輕聲念著這幾個名字,目光深邃而冷峻。他們三人都否認了動手,可真相往往就隱藏在這些看似無辜的麵孔之後。
關於琴弦勒人這一情況,始終無人認領。江驍的眸光微微一凜,心中的推理逐漸成型。“用琴弦勒的人和捂死山田的,要麼是同夥,要麼就是同一個人……”他低聲自語,腦海中開始勾勒出各種可能的畫麵和情節。
他站起身來,在廳中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如果是同夥,那他們之間是如何配合的?又為何到現在都沒有露出破綻?若是同一個人,ta又是怎樣在短時間內完成這兩個動作的?”一連串的疑問在他心中閃過,如同亂麻一般,等待著他去梳理解開。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真相,揪出那個真正的凶手,即便這隻是一場遊戲,他也絕不允許有任何謎團被遺留。
江驍沉浸在自己的推理思緒中,反複梳理著眾人所描述的時間線,越想越覺得其中蹊蹺。他深知,單憑棠棠、楠星或是許諾任何一人,都無法在完成本職工作的同時,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殺人的全過程,時間上根本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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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凶合作……”江驍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仿佛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當這個可能性在他腦海中成型時,許多原本解釋不通的疑點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答。他微微點頭,心中暗道,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然而,就在他覺得漸漸撥開迷霧、接近真相的時候,導演的聲音突然在大廳中響起:“好了,各位,現在可以進行第二輪集中討論了。”江驍微微一怔,眉頭輕皺,心中有些不舍這剛剛找到的思路,可還是無奈地整理了一下思緒,邁步朝著眾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來到眾人麵前,江驍眼神銳利地掃視了一圈,看著棠棠、楠星和許諾等人,心中暗自思索著在這輪討論中該如何開口試探,又該如何從眾人的言辭中找出更多線索,進一步驗證自己關於雙凶合作的推測。
眾人陸陸續續地集合到大廳,臉上都帶著或緊張或期待的神情。江驍站在眾人前方,清了清嗓子,眼神掃視一圈後,緩緩開口:“經過我對時間線和各種線索的梳理,我認為存在雙凶合作的可能性。”
聽到這話,眾人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紛紛交頭接耳起來。江驍抬手示意大家安靜,接著說道:“目前從時間和作案條件來看,單獨的棠棠、楠星或者許諾,都沒有足夠的時間獨自完成殺人再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所以,雙凶作案的推測是合理的。”
他微微停頓,目光依次落在棠棠、楠星和許諾三人身上,繼續說道:“現在比較有可能成立的雙凶組合有棠棠和楠星,棠棠和許諾,楠星和許諾。”
此話一出,被提到的三人臉色各異。棠棠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楠星則皺起眉頭,表情有些嚴肅;許諾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大廳裡頓時議論紛紛,眾人的目光在這三人之間來回遊移,試圖從他們的反應中看出些端倪。江驍看著這一幕,心中明白,接下來的討論將會更加激烈,而他也必須更加謹慎地從眾人的言辭中尋找真相的蛛絲馬跡。
棠棠柳眉微蹙,眼中滿是無辜與嗔怒,蓮步輕移向前一步,微微揚起下巴,聲音清脆且帶著一絲委屈:“我怎麼可能和他們合作在我自己的梨園殺人呢?這梨園可是我的心血,在這兒鬨出人命,對我又有什麼好處?我每日忙著打理梨園上下事務,哪有閒工夫去謀劃這些?江長官,您可不能冤枉我呀。”說著,她水盈盈的眼眸望向江驍,雙手交疊放在胸前,一副楚楚可憐又理直氣壯的模樣,試圖讓眾人相信她的清白。
楠星和許諾對視一眼,臉上露出怯生生的神情,身體微微瑟縮,仿佛被這指控嚇得不輕。楠星率先開口,聲音顫抖又帶著幾分急切:“我們倆真的隻是普普通通的學生,哪裡擔得起殺死一個日本高官的責任啊!平日裡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又怎麼敢去做這種掉腦袋的事?”
許諾也跟著附和,眼眶微微泛紅,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是啊是啊,我們來這梨園也隻是為了聽戲,哪曾想會碰上這種事。我們哪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殺人呀。江長官,您可一定要明察,彆冤枉了好人。”兩人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活脫脫一副被嚇到又急於自證清白的學生模樣。
江驍擰緊眉頭,目光在棠棠、楠星和許諾三人之間來回掃視,內心滿是糾結。目前的線索確實無法再深入挖掘,他很清楚,真正的凶手必然就在這三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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