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像碎玻璃紮進心臟,她顫抖著解開自己的睡袍,將他冰涼的手貼在胸口,用體溫焐著他因恐懼而發冷的指尖:"我在呢,江驍......我數到三十,就結束了。"
當灌腸液全部注入的瞬間,江驍猛地弓起脊背,新一輪的便意如決堤洪水般襲來。他再也撐不住,眼淚大顆大顆砸在棠棠鎖骨上,卻在她溫柔的擦拭中,漸漸放鬆了攥緊她衣角的手——原來最可怕的不是疼痛,而是疼痛時無人可依。而此刻,他的掌心貼著她的心跳,終於在洶湧的浪潮裡,抓住了那片永不沉沒的島嶼。
江驍渾身顫抖著將臉埋進棠棠頸窩,鼻息灼熱卻紊亂:"想瀉……讓他放開……"話音未落,腸液在體內翻湧的墜脹感幾乎將他擊潰,括約肌不受控地抽搐,他死死攥住棠棠腰間的浴袍,指縫間滲出汗漬。
棠棠剛要開口,李玉已按住江驍不停扭動的腰腹,語氣帶著醫者的堅決:"不行,至少要留一刻鐘。"橡膠手套包裹的掌心隔著床單壓在他痙攣的下腹部,阻止他起身的衝動,"芥末殘留必須充分稀釋,現在排泄等於前功儘棄。"
江驍發出破碎的嗚咽,冷汗順著下頜線滴落在棠棠胸前的皮膚上。他能感覺到灌腸液在腸道裡橫衝直撞,與殘餘的辛辣物質劇烈交鋒,每一秒都像有火焰在腸道內壁上舔舐。棠棠心疼地扳過他的臉,用拇指擦去他眼角的淚珠,卻觸到他滾燙的淚腺——這個向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男人,此刻正因無法承受的脹痛而顫抖如落葉。
"忍忍,老公。"她將他的手按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隔著肌膚傳來兩個小生命輕微的胎動,"寶寶們在陪你呢。"江驍猛地怔住,指尖觸到那極輕極淺的律動,喉間的呻吟竟漸漸低了下去。他閉上眼,將額頭抵在她心口,聽著她平穩的心跳聲,任由李玉的掌心在腹部上下遊走,推動灌腸液加速稀釋毒素。
江驍的腰猛地向後弓起,李玉掌心的力道讓腸道裡的灌腸液翻攪得更劇烈,仿佛有岩漿在血管裡奔湧。他扯著棠棠的袖口發出氣若遊絲的哀求:"彆按我......時間......還不到嗎......彆按我......疼......"尾音被腸痙攣扯得支離破碎,指尖在她腕間抓出幾道淡紅的痕。
棠棠看著李玉按壓的位置正是他方才疼得蜷縮的臍周,喉間泛起酸澀。她輕輕撥開江驍汗濕的頭發,將自己的手背貼在他滾燙的額頭上:"再忍五分鐘,嗯?醫生說這樣毒素排得快。"話音未落,江驍突然悶哼一聲,整個人向她懷裡縮去,腹部肌肉在李玉掌下繃成堅硬的石塊。
"放鬆些,越緊張越疼。"李玉的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指尖精準地按在天樞穴上緩緩打圈,"芥末堿性強,必須通過機械刺激加速腸道蠕動。"江驍的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嘗到鐵鏽味卻渾然不覺,隻覺得每一下按壓都像把鈍刀捅進腸胃,再順著腸壁攪動出淋漓的痛。
棠棠忽然想起他曾經在她孕吐到脫水時,也是這樣一遍遍地幫她揉著胃,哪怕自己熬紅了眼也不肯停手。此刻她低頭吻去他睫毛上的汗珠,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等你好了,我給你做蜂蜜柚子茶,加雙倍蜂蜜。"江驍怔了怔,喉間溢出破碎的笑,卻在李玉加大按壓力度的瞬間,又化作壓抑的嗚咽。
晨光爬過床頭櫃上的玻璃花瓶,在江驍顫抖的側臉上投下菱形的光影。當李玉終於鬆開手時,他的睡衣已被冷汗浸得能擰出水來,卻仍用指尖纏著棠棠的發絲,像孩子攥著安撫奶嘴般不肯鬆開——這世間最鋒利的盔甲,此刻正以最柔軟的姿態,躺在她的掌心,碎成滿地星光。
江驍的脊椎狠狠抵著床頭,喉間的呻吟混著哭腔炸開。李玉的指尖剛觸到他右下腹,他便像被踩中痛穴的困獸般劇烈抽搐,腸痙攣的劇痛讓眼前驟然泛起黑霧。“還沒……還沒……好嗎……彆按了……啊!”尾音被腸液翻湧的墜脹扯得破音,他不受控地攥住李玉的手腕,卻因太過虛弱而連推開的力氣都沒有。
棠棠慌忙按住他不停掙紮的肩膀,感覺到他肩胛骨硌得掌心生疼。“乖,最後一下。”她貼著他耳邊哄勸,發梢掃過他泛青的唇線,“清完腸就給你含薄荷糖。”江驍瞳孔微微收縮,記憶中她孕吐時他總用這招哄她,此刻卻在腸痙攣的間隙,勉強扯動嘴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李玉的手掌呈杯狀,沿著升結腸方向快速推揉,灌腸液與腸內容物撞擊的嘩嘩聲清晰可聞。江驍猛地弓起腰,括約肌在劇痛中失守,溫熱的液體混著芥末殘渣奔湧而出。他羞恥地將臉埋進棠棠頸窩,卻聽見她輕輕說“沒事”,掌心仍在他後背順著腸道走向緩緩安撫。
當最後一股腸液排出時,江驍已經疼得渾身脫力,癱在她懷裡像片被雨水打蔫的葉子。棠棠替他擦去額角的冷汗,觸到他體溫已比初時低了些,這才敢將一直懸著的心放回原處。窗外的陽光終於躍過窗台,在滿是藥味的臥室裡,織出一片帶著暖意的,劫後餘生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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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紗簾的縫隙斜斜切進臥室,在江驍汗濕的眉骨上鍍了層冷光。李玉摘下聽診器,金屬圓環與膠管碰撞發出輕響,打破了室內壓抑的寂靜。他隔著浸透冷汗的亞麻床單,指尖試探性地按壓江驍痙攣的下腹部,感受到掌下肌肉如受驚的困獸般劇烈抽搐。
"江先生,你可能要再忍一下。"李玉擰開碳酸氫鈉溶液的瓶蓋,藥液晃動的聲響混著窗外麻雀的撲翅聲,"芥末殘留還沒完全清除,還要再來一次。"話音未落,江驍本就青白的臉色瞬間褪成死灰,攥著棠棠手腕的手指關節凸起嶙峋,喉間溢出壓抑的嗚咽。
棠棠慌忙用指腹擦去他唇角的冷汗,發梢掃過江驍泛著血絲的眼睫。他顫抖著將滾燙的額頭埋進她頸窩,呼吸灼熱卻紊亂:"不...不要..."尾音被李玉再次按壓天樞穴的動作碾碎成破碎的氣音。灌腸液順著導管滴落的滴答聲與腸道蠕動的轟鳴在狹小空間裡交織,江驍死死咬住棠棠肩頭的浴袍布料,血腥味在齒間蔓延。
簡遇彆過臉去調整輸液架的高度,金屬部件碰撞的脆響裡,李玉已將潤滑過的軟管抵在江驍泛紅的後門口。"放鬆些,越是緊繃越難受。"醫生的聲音混著乳膠手套摩擦的窸窣,江驍卻在異物侵入的瞬間弓起整個脊背,喉間不受控地爆發出壓抑的嘶吼。棠棠感覺他攥著自己的指甲深深陷進皮肉,卻隻是將他汗濕的碎發彆到耳後,在他耳邊輕聲數著:"一、二、三..."
晨光爬上藥箱邊緣的醫用剪刀,將江驍顫抖的側影剪成無數細碎的光斑。當第二袋灌腸液緩緩注入時,他終於放棄了徒勞的掙紮,滾燙的淚水砸在棠棠鎖骨上,在蒼白的皮膚上洇出深色痕跡。這個商場上翻雲覆雨的男人,此刻像片被暴風雨摧殘的枯葉,隻能蜷縮在她懷中,任由潮水般的劇痛將自己淹沒。
晨光在窗欞上投下細碎的陰影,李玉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掌再次覆上江驍痙攣的腹部,指腹剛觸到那片滾燙緊繃的皮膚,江驍便像被灼到般劇烈顫抖。他整個人蜷縮著往棠棠懷裡縮,冷汗浸透的襯衫緊緊貼在脊背上,褶皺間還殘留著先前灌腸的水漬。
“棠棠……彆讓他……動我……疼……”江驍的聲音破碎得不成調子,蒼白的嘴唇毫無血色,牙齒深深咬進下唇,幾乎要滲出血珠。他顫抖著伸出手死死抓住棠棠的手腕,指尖冰涼得嚇人,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浮木。腸道裡翻湧的絞痛讓他眼前陣陣發黑,每一下按揉都像是將燒紅的烙鐵按在潰爛的傷口上,括約肌不受控地痙攣著,帶來陣陣難以忍受的墜脹感。
棠棠的心狠狠揪緊,眼眶瞬間被淚水充盈。她俯身將臉貼在江驍汗濕的額頭上,輕輕蹭掉他細密的汗珠,聲音裡滿是心疼:“江驍,再忍忍……馬上就好了。”說著,她伸手輕輕捋順他被冷汗黏在額前的頭發,另一隻手緊緊回握住他顫抖的手,想要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他。而李玉依舊保持著專業且沉穩的動作,掌心力度均勻地在江驍腹部遊走,眼神專注地觀察著他的反應,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屋內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息,唯有棠棠輕聲的安撫,像是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試圖為江驍撐起一片小小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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