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孩子圍著雪人轉了一圈又一圈,有些失落:“雪人的圍巾怎麼辦?”
陸津川坐在車裡目睹了全程,如果那個孩子還在,是不是也會和他們一樣,在冬天堆雪人,夏天堆沙子。
越想越覺得鬱悶,三個孩子已經被家裡人叫回家吃飯,空氣瞬間冷清。
廣闊的天地間,隻剩下兩個雪人相視而立。
陸津川慢吞吞摘下脖子上的圍巾,走到雪人麵前,在脖子上圍了一圈又一圈,那些遺憾的,來不及的都化成了這個動作。
雪無窮無儘,燈光下的影子越拉越長。
陸津川的身上都是都是雪。
“媽媽你快看,樓下有兩個雪人!”
“你看錯了,快回來吃飯。”
家家戶戶亮起了燈,陸津川孤零零站在雪地裡,內心愈發孤寂,心像是掉入了沒有底的冰淵。
他茫然四顧,找不到出路,看不到儘頭,看不到光亮,周圍都是末日一般的白。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雪人。
雪人一步步向他走來,直到頭頂落下一片暗,身上再無雪花飄落。
她不是雪人。
看著熟悉的眉眼,日思夜想的人終於出現在眼前。
陸津川心口一緊,叫出了她的名字:“紀舒?”
直到跟著她進了房子裡,陸津川才有了幾分實感,原來剛才不是在做夢。
紀舒有些懊悔。
幾乎是在進門的時候就後悔把陸津川帶進來了。
她在玄關換好鞋子去到廚房倒了杯熱水,出來時陸津川依舊垂眸站在門口,保持著進門時一樣的姿勢,看不見臉上的表情。
玄關燈直打在他輪廓分明的五官上,眼角那抹晶瑩反射著一抹光。
紀舒坐到沙發上,看向他:“你是打算一直站在那裡嗎?”
“對不起。”他脫口就是道歉。
紀舒一時愣住了,說不出話。
陸津川姿態放得很低,用一種輕柔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我,可以進來嗎?”
紀舒喝了口水,放下杯子,“進來吧。”
小狗得到了召喚,小心翼翼進門坐在了她對麵的沙發上。
剛才在雪地裡站了好一會兒,黑色大衣幾乎被雪水浸透,濕漉漉的雪水滴落下來,把身下那塊沙發打濕了很大一片。
紀舒眉頭微皺,緩緩起身走向臥室,從衣櫃最底下翻出一件羽絨服走到客廳,聲音平淡:“把外套脫了。”
陸津川毫不猶豫解開大衣扣子,動作利落地把大衣脫下來,在看到沙發上那團水漬後眼底閃過一抹無措,“對不起。”
他的低聲道歉中夾著幾分愧疚。
紀舒沒回應,把手裡的羽絨服和乾毛巾扔到他懷裡,冷道:“自己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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