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合適者也要在神恩塔進行培養,完全通過,也就是畢業,才能正式成為天堂節點的一員。
而天堂節點沒有總部,或者說總部就是在天堂。
“先去李先生那裡吧,我找他還有點事。”
“是。”
花了點時間,車子停在了一棟不起眼的彆墅門口。
“我今晚在這裡吃飯,你可以八點再來接我。”
“我明白了。”
黑德維希看了眼街區裡打雪仗的孩子,露出笑容,敲響了房門。
哢噠。
大門自動打開,黑德維希也不覺得奇怪。
李先生除了各種術式方向涉獵甚多外,還有一個喜歡鑽研生活係術式的愛好。
類似於所謂的生活係魔法,揮揮魔杖,各種家具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行整理清潔歸納。
在李先生的努力下,他能做到的東西已經很接近。
就是時間有限的學生們對於這個方麵的學習興趣寥寥,哪怕嚴格來說這種術式也確實能培養神恩術士的精細化操作能力。
“茶還是可可?很抱歉我的咖啡機在今天的實驗裡犧牲了。”
李先生聲音從樓梯傳來,客廳的冰箱、廚房的燒水壺倒是自己先自動打開了。
“茶吧,健康一點。”黑德維希放下提包,坐到沙發上。
儘管她有著消滅人類病痛的宏偉願望,但她卻不是像很多人想象那樣,待在研究院廢寢忘食,每天不熬到淩晨都像是對不起這個宏願。
相反,她上下班時間嚴格遵守八小時勞動,隻是把上下班時間錯開高峰而已。
她很多實驗在研究院不一定能進行下去,還得通過冥想回到天堂節點操作,所以完全沒必要一直待在研究院。
很快,一杯沒有糖的紅茶冒著熱氣飄到黑德維希麵前,落在茶幾上。
黑德維希抿了口:“我還是沒辦法習慣不加糖的紅茶。”
“咳咳。”李先生笑著坐在黑德維希對麵,“甜味可以從很多地方去彌補,而加進茶裡的話,就破壞了原本的茶香。”
黑德維希掏出幾瓶藥劑:“這是最後一個療程,我目前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足夠了,在看到靈魂集會滅亡之前,我是不會死的。”李先生收下藥劑。
他的身體在東京之戰中受到惡魔獨特的邪氣侵蝕,倒不至於說什麼走火入魔,但還是成為了比較頑固的疾病,跟著黑德維希研究了大半個月才有些成效。
這個消息也被他嚴格封鎖,除了黑德維希之外,知道的也就是路易斯了。
前者是必須借助對方在治療術式方麵的經驗,後者則是他的以防萬一的指定繼任人。
“攻克阿茲海默之後,準備往哪方麵發展,癌症?漸凍症?還是類風濕?”
人類目前的不治之症有很多,但除去那些極其罕見的病症外,總體也就分為這麼幾大類。
黑德維希設想中的萬能藥,理應是將人體恢複到最理想的狀態,即便無法分裂的細胞也另辟蹊徑促使分裂,隻要有一口氣在,就能救活。
但這樣的任務量自然大得可怕,所以她早早進行了細分,先從療傷藥劑開始,再著手幾大絕症,然後攻克斷肢重生難題。
“漸凍症我已經有了些頭緒,癌症我確實沒有什麼比現代醫學更好的想法,類風濕不算急切在完成漸凍症之後,我打算著手斷肢再生、癱瘓恢複的課題。”
黑德維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先生點頭:“斷肢確實困擾很多人,哪怕現在義肢技術發展不錯,但那都是高端的,價格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得起。”
“但這個可沒有通用選項,每個人的情況都大不相同,難度會很高。”
“我建議是針對癌症研究出一種改良療法,我想應該是會比化療效果更好更精準,也避免了化療的痛苦,哪怕無法徹底根治複發的問題,也能減輕很多痛苦。”
黑德維希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確實這麼想過,剛好我帶的那幾位學生有這方麵的意向和天賦,我打算把這方麵的改良交給他們。”
“很好,是該多培養一些新人,讓他們儘早獨當一麵。”李先生對黑德維希的做法很讚同。
“他們的天賦都很不錯的,我想,一定能超過我吧。”黑德維希說這話時候有些自嘲。
這幾年,她也嘗試過去了解其他術式,卻發現晦澀難懂,花費了幾倍於彆人的功夫,才算是勉強掌握了借助風提升速度的術式。
“天賦固然是一方麵,但很多時候,卻也不是天賦完全說了算,我自認天賦不錯,可在治療術式方麵,跟你差距還是很大,你最寶貴的,還是你善於發現歸納總結的思想。”
李先生不否認天賦的重要,但人的各方麵終究是需要綜合來看的。
奧古斯都的天賦堪稱驚才絕豔,他也是絕對比不過,傑勒米還活著時候不止一次誇讚,可力量掌握在那種人手中,倒不如從來沒有出現過為妙。
“路易斯他,在日本還好吧?”黑德維希扭捏了下,問道。
“挺好,看上去很適應,你在天堂聯係不上他嗎?”
“也不是,隻是沒什麼話題聊,找了他兩次,都是說了幾句,就坐著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你其實是想找他說些什麼?”
“沒什麼好吧,其實就是擔心我害了他,東京發生的事情我看了,但還是很難想象,要怎麼對抗那樣存在的怪物。”
“不用擔心這方麵,他對現在的身份適應得很好,對力量也有追求,你帶他加入,是幫助了他。”
“這樣的話,就最好了。”
閒聊了會,知道黑德維希家裡被記者包圍了,要在這裡吃飯之後,李先生揮揮手,隔空翻找了一番冰箱剩餘的食材。
“今晚懶得煮菜了,吃火鍋吧,剛好下了雪,雪景熱鍋,也是一種享受。”李先生看著窗外零星的雪花,有點想小酌兩杯,不過還是搖搖頭,打消了這個想法。
黑德維希自無不可,隻要不是披薩就行,畢竟她家就是開的披薩店,從小吃到吐。
“媽媽,記者都打發走了嗎?嗯,我準備回來了,下次少點見那些記者,免得被他們套話斷章取義是是是,我知道你精明。”
吃過飽飯,黑德維希便告辭離開,一邊上車,一邊還給家裡打著電話。
李先生喝了瓶藥劑,隨後將空瓶子碾成細末,隨意灑在路邊的雪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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