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陛下逼成了劉邦,他頂多就是落下一個‘卸磨殺驢’的罪名,但你們丟掉身家性命的同時,還得落下一個‘罪有應得’的名聲啊!”
好一陣子之後,李善長這才完全消了這口氣。
其實,李善長之所以如此苦口婆心的教育他們,也並不隻是因為他比朱亮祖他們高尚。
當然了,他肯定是比朱亮祖他們高尚得多的,最起碼他不會乾這些‘損民害己’的事情。
可這並不是他不辭勞苦的,從臨淮跑到這裡來說教的主要原因!
他這麼做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相權’二字!
在他這個雖然已經退養歸家,但卻仍然‘相權’在握的老相國的看來,這些人就是構成‘相權’主要部分。
唯有保證這些人善終,保證這些人的子嗣順利襲爵,才能保證‘相權’永遠都在他李家的後人身上。
想要保證這些人善終,就得讓‘皇權’無法減掉這些‘相權’的羽翼。
可想要做到這一點,就隻有‘遵紀守法’一個方法!
隻要他們絕對遵紀守法,‘皇權’就是再想動他們,也無計可施!
打仗還得講究個‘出師有名’,更何況是什麼都要講究‘名正言順’的皇帝陛下了!
可這些人卻偏偏不爭氣啊!
這才當了幾天的人上人,就開始乾人吃人的勾當了!
一想到這裡,李善長就再次‘恨鐵不成鋼’了起來。
也就在李善長努力壓製心中火氣之時,朱亮祖卻是不怎麼服氣的小聲說道:“陛下賞賜的那點房屋、鋪麵、田畝哪裡夠了?”
“頂多就是讓嫡子一脈衣食無憂而已,我們又不止生一個兒子。”
朱亮祖話音一落,李善長當即就瞪大了眼睛。
他在朝的時候,還長期勸諫朱元璋不要輕易動怒。
可現如今,他的眼睛卻是瞪得比朱元璋還大。
他算是明白朱元璋的火氣,為什麼這麼大了,他就是被這些隻會打仗的武夫給逼出來的。
李善長瞪著朱亮祖怒道:“你說什麼?”
“你還想一個人就賺夠,你家子子孫孫的錦衣玉食啊?”
“你,你”
李善長實在是不想再看朱亮祖一眼了。
他指著朱亮祖的鼻子罵道:“老夫再警告你一句,做人要學會知足,要學會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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