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三位先生被林昊的打手,從麻袋裡放出來。
可他們就算是從麻袋裡放了出來,還是沒能重見天地。
原因無他,
隻因為被反綁手腳的他們,還被上了黑色眼罩。
就連他們的嘴裡,也塞上了類似於抹布的布料。
“唔唔!”
方孝孺清醒之後,就開始一邊唔唔的叫喚,一邊奮力的掙紮。
可他的奮力掙紮在專業的綁架手法之下,完全就是毛毛蟲在蠕動。
很快,黃子澄和齊泰也先後跟著蠕動了起來。
朱元璋看著這種從頭專業到腳的綁架手法,並不覺得有多麼的稀奇。
畢竟,這是他們從洪武六年之前,就開始的‘業務’。
想到這裡,朱元璋也隻是再次無奈的自嘲一笑。
這種經驗豐富的‘賊官’,怎麼就能混成如今的‘鎮國公’呢?
朱元璋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也越是想要知道,他和林昊之間,在他朱元璋的未來裡,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讓他意想不到的大事!
可還不等他往細了思索,陳武那比他爹陳文還賤的聲音,就傳到了朱元璋的耳朵裡。
“為三位大人鬆綁。”
“不,先不鬆綁,先摘了他們的眼罩,去了他們嘴裡的布。”
說著,陳武就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方孝孺三人睜開眼睛之後,先是下意識的眨了眨眼,適應一下這突如其來的亮光。
當他們適應亮光,並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之後,這才想起他們被打暈打走的一幕。
方孝孺直接無視陳武,用儘是不滿之色的目光,搜尋著林昊的身影。
“不用找了,我義父不在這裡。”
“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我義父出手,一切我說了算。”
“他隻是對我下了一個死命令,再提了一個要求。”
齊泰強忍心中怒火道:“什麼命令,什麼要求?”
陳武朝著齊泰的方向,吐一口瓜子殼後,笑著說道:“回稟齊尚書,我義父對我說,不論我用什麼手段,都要達到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你們以後,唯我馬首是瞻。”
“唯你馬首是瞻?”齊泰瞪大眼睛道。
陳武忙笑著改口道:“口誤,純屬口誤。”
“怎麼能是唯我馬首是瞻呢,應該是唯我義父,鎮國公林昊,馬首是瞻!”
陳武話音一落,平日相對最是圓滑的黃子澄,也義憤填膺的吼道:“亂臣賊子,亂臣賊子啊!”
“身為柱國大臣,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你們太小看我了。”
“我黃子澄平日裡多加忍讓,但我也是飽讀聖賢書的洪武進士,深受太祖高皇帝和當朝陛下大恩,怎會受此脅迫?”
“有什麼手段,都給我使出來!”
“就看是你們的刑具硬,還是我黃子澄的骨頭硬!”
黃子澄話音一落,齊泰也跟著附和道:“來,我也想看看是你們的刑具硬,還是我齊泰的骨頭硬!”
方孝孺見二位同僚如此硬氣,也是倍感欣慰。
即便他現在被綁得像個無骨的毛毛蟲,但他眉宇之間的浩然正氣,也是肉眼可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