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們的貨、欠我們的公道,今天該還了!”
老馬突然搶過賬冊,往上麵蓋自己的船票印,紅繩與墨跡纏得更緊,顯出更多被篡改的賬目。
“還有這些年被你搶的靈草、甜水,一筆一筆都記著呢!”
鐵算盤的臉色越來越白,眼鏡滑到下巴上都顧不上扶,他揮著手喊:“給我搶!把賬冊搶回來燒了!”
黑帆幫的人剛要動手,上遊突然傳來熟悉的船笛聲,三聲長兩短,是紅繩坡的巡邏船來了。
蘇轍握緊新刻的掌印章,指節發白,他知道,這一仗不僅是護貨,更是要奪回星塵河的公道,讓鐵算盤的黑心賬再也算不下去。
渡船的甜香漫得更遠,與巡邏船的笛聲交織在一起,濃霧裡的黑帆開始猶豫,而鐵算盤的賬冊還在甜水裡泡著,那些見不得光的黑賬,正一點點暴露在甜香裡,藏不住了。
巡邏船的燈籠在霧裡越來越亮,船頭站著紅繩坡的護貨隊,手裡的鐵叉閃著銀光。
“鐵算盤,你跑不了了!”
護貨隊的隊長嗓門洪亮,震得霧都散了些:“這些年你搶的貨、害的人,今天一並清算!”
黑帆幫的人見狀慌了神,有幾個偷偷往船尾退,想跳河逃跑,卻被護貨隊的網子網了個正著,網眼纏著紅繩,越掙越緊。
鐵算盤癱坐在船板上,看著泡在甜水裡的賬冊,冊頁上的字跡越來越清晰,連他當年塗改賬目的痕跡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可能……甜水怎麼會顯字……”
他喃喃自語,眼神渙散,像丟了魂似的。
老馬蹲下身,把船票上的紅繩纏在賬冊上,紅繩一碰到墨跡就發亮,照出更多被掩蓋的甜貨標記:“紅繩窯甜陶”“星塵河甜水”“靈草坡乾貨”,全是紅繩坡的寶貝。
蘇轍往賬冊上蓋了自己的新章,“蘇轍記”三個字壓在鐵印上,甜香混著印泥味漫開來,竟讓鐵印上的“黑”字漸漸淡了。
“這賬冊該換主人了。”
他把賬冊遞給護貨隊隊長:“這些都是鐵算盤的罪證,該讓他知道,星塵河的水路不是誰能壟斷的,甜貨的公道也不是誰能搶的。”
少女往賬冊上撒了把焦餅乾屑,屑子的甜香讓冊頁輕輕顫動,像在歡呼,又像在哭訴這些年的委屈。
而濃霧深處,似乎還有黑帆的影子在晃動,但已不敢靠近,隻能在遠處徘徊。
鐵算盤被護貨隊反綁起來,他望著漸漸靠岸的渡船,望著賬冊上那些熟悉的甜貨標記,突然歎了口氣,聲音沙啞:“當年我要是沒卷那筆銀子……”
話沒說完就被自己的歎息打斷。
紅繩貓跳上他的肩頭,用尾巴拍了拍他的臉,像是在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渡船的齒輪重新轉動,載著失而複得的甜貨往紅繩坡駛去,貨單上的掌印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甜香漫得整條河都甜絲絲的。
蘇轍站在船頭,望著越來越近的紅繩坡,握緊了手裡的新章,他知道,這隻是打贏了第一仗,鐵算盤背後或許還有更大的勢力,但隻要紅繩坡的人齊心,隻要掌印的甜氣還在,就沒有護不住的甜貨,沒有討不回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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