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前的還不是絕境,自己還有希望,自己不能退縮。
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董黎已經沒有精力去想念自己的家人,自己的雙雙。
陳武麵色難看,但看著董黎鎮定的模樣,心中又湧起一股決然的勇氣。
“是,將軍!”
他轉身欲走,卻又被董黎叫住。
董黎目光如炬:“陳武,你我都清楚此戰艱難,但我們必須堅守。”
“你去告訴將士們,援軍一日後就會到來,隻要撐過這一天,活下來!”
陳武看著董黎,問道:“將軍,真的會有援軍嗎?”
作為董黎的副手,他自然隱約猜得到一些東西,董黎這話,無非是望梅止渴罷了。
是一種欺騙,是一種壓榨。
董黎沒有說話,因為就算是他也不能確定究竟有沒有援軍,薛明山此舉,就好像將他們送到清水潿送死一樣。
薛明山,就不怕自己降了叛軍嗎?
不,他當然不怕,因為自己的父母妻子,都還在京城,那些,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
這一刻,董黎終於明白,千夫長為何可以將自己的家人送去京城了,不過是另一種的不自由罷了。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再多的抱怨都無用了。
看著陳武離開的背影,董黎緩緩戴上了頭盔,他將和之前的數次一樣,帶頭衝鋒。
而另一邊,李崢嶸坐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一邊飲酒,一邊看著葫蘆口的血戰。
不得不說董黎挑選的地形很好,周圍都是高山懸崖,隻有一個隘口以供進出,這個狹窄的隘口,一定程度上填平了雙方人數上的差距。
“聽聞這董黎參軍不過一年光景,居然能有此能力,果然不可小覷。”李崢嶸開口,對旁邊同樣坐著的一位文士說道。
那文士有些消瘦,眼神陰翳,留著一撇八字胡。
此人乃是李崢嶸帳下最為倚重的謀士,名叫寰求年。
聞言,寰求年笑了一下,開口道:“若是大人真想將此人招攬麾下,在下有一計。”
“哦?”李崢嶸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挪了挪身子,道:“求年莫要吊我胃口,有何計,快快說來?”
寰求年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停頓了一下,方才說道:“我聽聞這董黎攻打舉城的時候,曾命善歌者在城外歌唱,以動搖軍心,我軍何不效仿之,令人在山穀四處歌唱其家鄉之曲,定能叫其軍心渙散,然後再放出風聲,若能陣前投降者受上賞,封爵位,如此一來,此絕境之師,不攻自破也。”
聽著這話,李崢嶸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他拍著手,哈哈笑道:“以彼之道還至彼身,好好好,我怎麼就沒想到,來人,速去找善歌者,每人賞賜二十兩黃金!”
說完,李崢嶸摘下腰間的玉佩塞進寰求年手裡。
寰求年也沒有推辭,這樣的事情,之前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李崢嶸從微末之中起家,並不是一種偶然,對於籠絡人心,禦下之道,他比誰都清楚。
董黎已然在絕境,可想要收服這條潛龍,就需要一些特殊手段,或許,摧毀其心誌,是個不錯的選擇。
人,總歸是有弱點的。
隻要將其生擒,總有辦法讓他歸順自己。
想到這裡,李崢嶸又飲了一杯酒,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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