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您怎麼來了?”
見衛淵進了夥房,正在聊天的兩人趕忙起身。
自從在荒地回來後,衛淵就一直待在屋中休養,很少露麵。
所以他們才會如此驚訝。
“您的傷勢如何了?”
柳青山邁步向前想要攙扶,卻被衛淵擺手回絕。
“多虧了吳道長的補藥,此刻已經好了大半。”
“這不,在屋中待得憋悶,就想著出來走走。”
說著,
他伸手將張豹按回原位,又將食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勞煩柳頭幫忙把我這石盒中的飯菜熱熱,要不吃著忒腥。”
柳青山看都沒看那食盒,打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肉粥遞了過來。
“來都來了,那還吃什麼剩的?”
“我這剛鹵了一大鍋的妖熊肉,給你烙上幾張大餅卷著吃不就行了?”
“那感情好。”
“先喝碗粥熱乎熱乎。”
衛淵接過海碗,隨便找了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
望著眼前不停忙碌的柳青山,他已經很難將他與之前那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聯係在一塊。
“柳兄,這段日子當真是辛苦你了。”
“小事。”
柳青山頭也沒抬地嘿嘿笑著道。
“哪天請我喝幾頓花酒就成。”
“哈哈哈。”
衛淵爽朗一笑。
“一言為定。”
張豹一聽花酒可來了勁,吞了口唾沫後,趕忙湊到衛淵身前。
“大人,彆忘了到時候也帶上我老張啊。”
衛淵吸溜了一口碗邊的溫粥,斜著眼睛掃了掃他,打趣道。
“你都傷成這副德行了,還他娘的能去嗎?”
“彆到時候隻能眼睜睜看著人家,卻愣是使不上半分的力氣,白白浪費了那銀子。”
“哎!”
“大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張豹一把摟住衛淵的肩膀,擠了擠眼睛,義正言辭道。
“老張我心裡有數,這傷雖然看著邪乎,但大多都是皮外傷,不出幾日便能好利索。”
“到時候大人你隻管花銀子便是。”
“行行行,到時候大人我就算用銀子砸,也要讓那老鴇重操舊業。”
“知我者大人也!”
“豹願肝腦塗地。”
“滾滾滾,離我遠點。”
…
待衛淵吃飽喝足後,一旁的張豹終於忍不住開口。
“大人,講講那日我等昏迷之後的事?最後,你是如何將那妖物斬殺的?”
“還不是靠兩位前輩。”
衛淵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那怪物大部分由兵家殘骸組成,還能操控它們身上的煞輪,若非他們拚死出手,我等怕是全部要死在那裡。”
“至於其他的我也記不太清了,總之那日很凶險就是。”
關於此事衛淵並不想說太多,隻能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彪哥和鐵柱他們如何了?”
聞言,
張豹也不再追問當日發生的事。
反正事情已經過去,眾人的性命無礙就好。
思索片刻後道。
“還行,聽吳道長說就算有他的大藥在,也需好好養上一個多月才能利索。”
“還說我等這次當真是命大,得虧被送回來時體內煞氣就已經乾涸。”
“不然,憑這種千瘡百孔的身體是絕對無法控製體內煞氣的。”
衛淵點了點頭,雖然表麵雲淡風輕,但在心中卻是悄悄捏了把汗。
此次的荒地之行當真是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若他沒有喚醒那些大魏兵家,之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一股強烈的緊迫感突然湧上他的心頭。
在此亂世之中,光靠自己強是絕對不夠的,還需手下兵士也擁有不俗的實力。
若人人都能修出五枚煞輪,就算是那紅級妖魔,他也未嘗不敢一戰。
衛淵在心中暗自盤算著,待他們養好身體,就尋個機會將【地煞掌兵塔】給眾人種下。
一是為了以後再無後顧之憂,二則是因為兵塔具有凝練以及分享修煉經驗的效果。
相信有了這種玄妙之法的加持,這些兄弟的修行速度會變得越來越快。
念及此處,
衛淵敲了敲桌。
“青山啊,有空告訴王瘸子,若是藥錢不夠便上我這裡取,治傷之事萬萬不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