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火紅軟甲的衛紅魚雙臂抱膀,立於眾人身後,模樣英氣十足!
圓潤飽滿的額頭上帶著一條赤色抹額。
抹額正中垂下的銀色細鏈正好將一枚菱形的朱紅水晶吊起,懸在她的眉心正中。
衛淵剛轉過身來,便一下子就被那枚朱紅水晶吸引了目光,隻覺得其中似乎有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
“沒規矩的匹夫!”
見到如此熾熱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衛紅魚的鳳眼之中升起了一絲不悅,冷哼一聲,向前邁出一步。
一股肉眼可見的熾熱氣浪瞬息間便從朱紅水晶中湧出,宛如浪潮般朝著幾人襲去。
眼看柳青山的發絲在熱浪的侵襲之下已經開始微微扭曲,衛淵輕皺眉頭,暗罵了句“潑婦”,而後趕忙伸手將他和張豹拽到自己身後。
與此同時,
一旁的第五蠻大手一揮,掌心湧出的深藍煞氣呼吸間便在眾人身前凝成了一層透明屏障。
下一瞬,
洶湧熱浪猛地撞在煞氣流轉的屏障之上,大量的滾燙水氣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
幾息之後,隻聽“轟”的一巨響,熱浪和屏障同時消散於半空之中。
怎會...如此?
衛紅魚緩緩抬起頭,望著對麵那個站在原地半步都未動的魁梧漢子,俏臉之中難免露出些許詫異。
要知道方才她雖未親自動手,但光憑那枚丁火煞精中儲存的煞氣也足以讓未修出五枚煞輪的兵修難以抵擋。
如此看來這人還不算孬。
念及此處,
衛紅魚的薄唇輕輕掀起,鳳眼之中顯露出一抹難以抑製的熾熱戰意。
見第五蠻毫不在意,隻是輕飄飄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滴,附近圍觀之人紛紛驚歎地小聲議論道。
“嘶,這個大傻個究竟是何人?竟能與衛國公家的千金鬥了個旗鼓相當。”
“彆瞎說,衛國公家的千金乃是五煞輪的兵修,若是真用了全力,對麵那位怎麼可能這般悠閒?”
“此人有些眼熟!哎?這不就是那位扛馬過來的憨貨嗎?”
...
“這是誰家的悍婦?”
第五蠻泛黃如同琥珀般的眸子中滿是不爽。
“罵兩句也就算了,我等不與你計較便是,為何平白無敵偷襲我等?”
聞聽此言,躲在兩人身後的柳青山頓時額頭冒汗,連忙拽了拽第五蠻的衣角,小聲道。
“第五兄,慎言啊,此人乃是衛國公家的千金...”
“偷襲?”
衛紅魚輕蔑一笑,鳳眼之中滿是不屑,搖了搖頭,神色平靜道。
“我若真偷襲你等,你們此刻還焉有命在?”
“方才出手隻是小小的懲戒你們一番,免得你們成天在背後亂嚼舌根。”
“當真以為我等隻是靠背後家族才能修成如今境界的嗎?”
“一會上了擂台我會用實力讓你等徹底了解與我們之間的差距。”
言罷,
衛紅魚正想轉身離開,卻突然站定,銳利鳳眼死死盯著站在第五蠻身邊的衛淵,冷聲道。
“你方才的眼神我很不喜歡,今日是你這位朋友替你擋了災,你應該謝謝他。”
望著轉身離去的衛紅魚,柳青山終於鬆了口氣,朝著第五蠻豎起拇指小聲道。
“第五兄,今日柳某算是服了,你竟然敢罵這位國公家的千金為悍婦,實乃我輩楷模。”
“管她千金萬金,我又他娘的沒法花。”
第五蠻滿臉不屑,旋即伸手在衛淵麵前晃了晃,調笑道。
“衛兄才是我輩真正的楷模,瞧瞧這眼神還愣著呢,方才這雙眼珠子怕是差一點就掉進人家身上的甲胄縫中了吧?”
“滾滾滾。”
回過神的衛淵一巴掌扇飛第五蠻的大手。
“衛某可不是青山那般的色中惡鬼,我看的是她額頭上懸著的朱紅水晶,方才的那股帶著煞氣的熱浪便是從那裡麵湧出的。”
“為何我對此物似乎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你們誰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第五蠻想都沒想便搖了搖頭。
論出身他甚至還不如衛淵,哪裡知道那麼多的東西,更何況,他師父還是個武道修士,怎會了解兵家的事。
“咋又說到我了?”
柳青山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啪”的一聲將扇子打開,隨便扇了兩下,饒是心中有些不爽,但還是開口道。
“此物應該是一種丁火之煞凝結的煞精,不過衛紅魚額頭上的所懸的煞精顯然是極品中的極品。”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指肚大小的煞精能吐出這麼多的煞氣。”
“丁火之煞?”
衛淵念叨兩句後,恍然大悟道。
“那豈不是與庚金之煞差不多?”
“不錯,這兩者皆是五行陰陽之煞,乃是煞氣中的極品。”
“那你可知那煞精能否自己補充其中煞氣?”
“應該可以吧?”
柳青山沉吟幾息不確定道。
“煞精都以礦石的形態存在,聽一些書院的夫子說,有些礦脈是會自主‘呼吸’的,呼吸間便能吸引天地中的各種煞氣,進而轉化為相同的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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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礦脈是一回事,單獨的小塊又是另外一回事,衛紅魚那枚丁火煞精是否能自主補充煞氣,我還真就不太清楚。”
“不過我還聽說,這些國公子弟的家中都有一條小型礦脈供他們平日裡的修行。”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能這麼年輕便凝成五枚煞輪。”
聽完柳青山一番模棱兩可的話後,衛淵心中隱隱生出一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