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賁嗤笑一聲,抱膀搖頭。
“這小子倒是不傻,還知道選個修為稍低的。”
衛紅魚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落在擂台之上,雲淡風輕道。
“那第五蠻修出四枚煞輪,又身懷兩大天生稟賦,論真實實力怕是不一定弱過我等太多,若換成是我也會先選稍弱的這位。”
“畢竟這可是第一場,還是速戰速決拿到開門紅為妙。”
聽著衛紅魚語氣之中的輕蔑,一直沉默不語的劉寒突然開口道。
“無論怎麼說這人也是斬殺過三境妖魔的兵家,定然有著自己的獨道之法,咱們還是莫要太過輕敵。”
程賁聞言頓時不樂意了,搓了搓自己的一頭亂發,滿臉不爽道。
“劉寒,你這胳膊肘怎麼還往外拐呢?”
“這還沒打呢,你就長他人誌氣,滅咱們自己人的威風?”
劉寒眉頭輕皺,神色之中帶著些許厭惡。
正想說些什麼反駁的話,卻見周圍人都與那徐百勝一般,一副不爽的模樣,索性輕笑一聲,無奈抱了抱拳道。
“確實是我多嘴了!”
言罷,便要邁步朝著一處空地走去,可還沒走出兩步,就感覺一隻溫熱的大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楊不器瞪了程賁一眼,隨後正色地朝眾人道。
“行了,劉寒所說也不無道理。”
“你們是不是在京都好日子過的太多了?連忠言逆耳,良藥苦口都忘了?”
“賁子,你說話太衝,還不給小寒賠個罪。”
見“大哥”語氣之中頗有不快,程賁也不敢反駁,隻得嘿嘿一笑,吊兒郎當地朝著劉寒抱拳道。
“劉兄,方才是我心直口快了,你可不要往心裡去啊。”
“咱們這都是從小玩到大的交情。”
有台階下,劉寒自然不能繼續耷拉著臉,畢竟這些人背後的勢力可都是都比他自己背後的勢力要強。
待劉寒勉強扯出個笑臉後,楊不器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兩人肩膀道。
“這才對嗎?”
“咱們本就是一體,若鬨了矛盾豈不是讓外人笑話,今日來這校藝之地的可不止咱們這幾家的人...”
“行了,三哥,這話聽得我耳朵都磨出繭子了。”
程賁靈機一動,趕緊湊到楊不器的身邊。
“這光比鬥也沒啥意思,要不咱們賭一把?”
“賭什麼?”
還未等楊不器開口,其他人便來了興趣。
程賁的目光飄向擂台。
“自然是賭徐百勝幾招能將那人擊敗。”
話音剛落,
就見楊不器收斂臉上的溫煦笑意。
眾人見狀紛紛低頭噤聲,不敢言語。
幾息之後,
楊不器突然咧嘴一笑,一巴掌拍在程賁的肩膀。
“我賭三十招之內。”
程賁鬆了口氣,一臉埋怨道。
“三哥,你方才嚇死我了。”
旋即,他呲牙嘿嘿一樂。
“三十招太多了,我就賭百勝十招之內便能拿下此人。”
“哈哈哈,你小子未免太過小瞧這位初試狀元了吧?”
......
“他娘的,這幫世家子弟的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一天天的傻樂個什麼勁啊。”
第五蠻棱著眼睛看了一眼擂台左側,隨後用力拍了拍衛淵的肩膀。
“衛兄,精神些,彆他娘的丟份!”
“若將這小子乾個半死,我也能撿個大便宜。”
衛淵鬆了鬆筋骨,無奈搖頭。
“衛某不過是個隻修出三枚煞輪的兵家,你還真是相信衛某啊?”
“算了算了,我儘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