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駱病隱猛然抬起頭,在燭光的照耀下,剛硬臉上的淤青變得愈發清晰,眼神之中布滿了血絲,額頭青筋暴起。
他死死攥住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如野獸般低吼道。
“衛大人,彆看我駱病隱這條腿被妖魔咬廢了,可我還有一膀子力氣,殺妖玩命絕不含糊!”
“歸海兄弟雖然身材矮小,但精於身法刺殺、探路匿蹤,論實力絲毫不弱於同修為兵家。”
“我們...我們不是廢物!”
白發白眉的駱病隱麵容憤懣,神態之中儘是不甘和憋悶。
“我們隻是想去邊疆,用這身殘軀搏出一個前程,就算身死,也是我們沒有好命!”
“可為何....為何那幫狗官會這樣對我們兄弟二人?”
“他們將我等視為垃圾,視為笑話,還將我等的尊嚴踩在腳下!”
“他們說廢物就該認命,可我...”
“我不服啊!”
說著,
駱病隱咬緊牙關,眼神似要滴血,猛然提拳砸在自己的那條瘸腿上,整個房間都為之一顫。
“銀子被奪!前路無望!京都之大,再無我兄弟的容身之處!”
“還請衛大人能將我二人收下!”
歸海鯨接過話茬,眼神中的凶狠之色被一抹哀求取代。
矮小的身軀微微前傾,似乎馬上就要跪拜叩首。
“我等知道衛大人也是窮苦出身,您是有真本事的人。”
他深吸口氣,像是用出了渾身的力氣,低頭嘶吼道。
“我們不要銀子,隻要一個機會,一個能跟著衛大人,用這身本事在戰場殺敵的機會,一個能在日後雪恥的機會!”
駱病隱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之人,眸光迸發出的儘是豁出一切的決絕,同樣抱拳嘶吼道。
“願為衛大人牽馬墜蹬,縱然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隻求他日您功成名就之時,能替我們向那姓秦的狗官討回今日這筆債,討回我們被踩在泥裡的尊嚴。”
暮色漸深,
寒風將木窗吹開,微弱的燭火不停搖曳著,卻始終未曾熄滅。
壓抑的房間內,隻剩下兩人粗重喘息聲。
歸海鯨麵色倔強地挺著身軀,神色之中儘是緊張,駱病隱單膝跪在地上,沉默不語,可那條跛足卻顯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穩重。
衛淵靜靜看著兩人,幾息之後,兩道赤色煞氣從掌心迸發而出,將兩人輕輕托起。
他走到床鋪邊,又從張豹的包袱中翻出幾根肉條,遞了過去。
“吃點?”
兩人對視一眼後,同時伸手接過。
肉乾被他們用力咀嚼著,像是要將屈辱全部吞入腹中,又像是在吃那狗官的血肉。
許久之後,
衛淵起身走到門口,背對兩人,推開房門,緩緩開口。
“理由大概夠了。”
他的聲音依舊平淡如水,但語氣之中卻多了一抹不易覺察的沉重。
“身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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