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演武場內的兵家變得更少了,伐山樓內更是隻能看到穿著紅色長袍的兵部典吏在四處奔走。
天色未亮衛淵便出來修行,此刻,他正站在演武場上的一處空地,傳授幾人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
這是他從殺人拳和挫骨手中特意挑選出的幾招,隻要練熟便能做到空手殺敵。
比幾人本身的功夫不知高明多少。
向來與張豹形影不離的柳青山自從那日之後,便再也沒出柳府,甚至就連張豹上門去尋他,也被其婉拒。
此舉讓張豹極為鬱悶,連續幾個晚上都跟衛淵念叨此事,說他翻臉如翻書,忒不講究!
若他有朝一日回來,定要六日不理他。
...
“行了。”
“這幾招已經足夠你們用了。”
衛淵的眸光掃過高矮兩人。
“至於兵器之法,就等回了臨安再說吧,畢竟我也不知道你們兩人究竟擅長什麼。”
“多謝大人!”
三人拱手抱拳齊聲道,而後便開始各自練習了起來。
…
大日漸升,揮灑的金沙鋪滿整個演武場。
衛淵躺在借來的竹椅上,口中含著糖塊,右手枕在腦後,目光發直地望著萬裡無雲的藍天,也不知究竟在想什麼。
微風拂過,
將那光禿枝椏吹得不停晃動,發出“沙沙”聲。
練了一個多時辰的張豹氣喘籲籲走來,一屁股坐到衛淵身邊,滿臉不忿道。
“大人,你說那柳青山…”
“哎!”
“打住打住!”
衛淵一聽張豹說話便感覺腦子嗡嗡的,好似有群蚊環伺,隻能捂住耳朵,無奈笑罵道。
“你他娘的彆說這件事了行嗎?聽得我耳朵都出繭子了。”
“有這功夫你多練練武不行?”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歸海鯨和駱病隱,斜著眼睛道。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彆以為修出了三枚煞輪,邁入二境以後便能輕鬆。”
“我跟你說,差遠了!”
“你這樣的再來十個,大人我也能從頭到尾打上幾個來回。”
張豹的嘴角微微抽動幾下,旋即,重重歎了口氣。
“唉!大人你還是不懂我啊!”
說著,委屈巴巴地朝衛淵伸出大手。
“做甚?”
“心裡發苦,給我拿塊糖吃。”
衛淵鬆了口氣,將懷中的油紙包遞了過去。
“前幾日教你的東西學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
張豹將兩塊方糖放入口中,把油紙包又胡亂塞回衛淵胸口。
心念一動,周身散發的駭人煞氣登時便少了三成左右。
“還不錯,最近幾日你要多多修行,最好能做到一直如此。”
張豹點了點頭,坐在一邊沉默不語,許久之後,又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有屁就放。”
“這藏匿煞輪的法子我學它乾嘛?好不容易修出了三枚煞輪,這一下子又少了一個,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衛淵倒吸了口涼氣,咬著牙道。
“滾一邊去,你他娘的也忒矯情了,讓你練就練,彆他娘的廢話。”
“哎!”
張豹捂臉搖頭。
“大人,你還是不懂我啊!”
“滾。”
“好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