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
盤膝在地修行的衛淵緩緩睜開眸子,望著遠處空蕩蕩的門口,口中呢喃道。
“聖旨還沒到嗎?”
“難不成這是要好好磨磨衛某的耐性?”
“真他娘的離譜。”
衛淵起身鬆了鬆筋骨,朝著不遠處的三人招了招手。
“走吧,填飽肚子後回來再練。”
聞言,
三人立刻收了把式,滿頭大汗地朝著衛淵走來。
視線落在在兩人身後一瘸一拐的駱病隱身上,望著他那雙已經被磨損大半的高底靴子,他沉吟幾息,開口道。
“實在不行,等回了臨安,我讓人給你打雙合腳的鐵鞋吧?”
“正好我那有一位手藝不錯的鑄兵大師。”
“他見多識廣,一定有辦法能讓你平日裡的行動舒服些。”
“全聽大人的。”
駱病隱咧嘴一笑。
經過幾日的接觸,這個悶葫蘆明顯開朗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苦大仇深,沉默不語。
一行四人就這麼有說有笑地朝著門口走去。
可還沒走幾步,就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衛淵抬眼望去,隻見數匹通體烏黑的高頭駿馬,踏著鼓點般的沉重蹄音,自那朱紅大門的洞開處闖入演武場。
為首駿馬上坐著一位身材臃腫的年老宦官,身著一件一塵不染的紫色大袍。
腰間懸著金色魚袋,滿是褶皺的蒼白大臉如深秋古井一般,無悲無喜。
眉目線條更是纖細異常,隱隱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疏離之感。
衛淵瞳孔微縮,隻一眼便認出了為首那人!
正是年輕皇帝身邊的那位大宦官!
自己還曾與他有過百兩之交!
視線下移,一抹明黃之色隨著駿馬奔跑,從其懷中露出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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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這一幕,衛淵的呼吸聲明顯急促了幾分,眼神中也隱隱閃過一抹期待。
這是聖旨來了?
伐山樓內,
無數身著紅袍的典吏魚貫而出,生怕自己出來的慢了,惹得這位明顯是從宮中出來的貴人不快。
老宦官拽住韁繩,駿馬的口鼻之中吐出幾道渾濁白霧。
“聖旨到!”
富有穿透力的尖細嗓音撕裂演武場內令人窒息的氣氛,如同銳器劃破絲帛。
帶著漠然的俯視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在與衛淵對視的刹那。
無悲無喜的蒼白臉上仿佛冰山融化一般瞬間便露出笑意。
本就纖長的雙眼更是眯成了兩道縫隙。
正當恭敬站成幾排的紅衣典吏們好奇這貴人為何無故發笑之際。
卻見老宦官已經翻身下馬。
他落地無聲,沒有絲毫停頓,步履輕快如同施展輕功一般,直抵一位魁梧如山的年輕兵家麵前,眉眼帶笑道。
“衛校尉…不對,是衛守捉使,接旨吧。”
此話一出,
附近眾人這才知道,原來一直在這演武場內不肯離開的漢子,竟是此次兵部大試的魁首。
“這究竟是得了多大的造化,竟讓陛下身邊的紅人親自來送聖旨?”
一位紅衣滿臉不敢置信地小聲道。
“是啊,之前的兵部狀元可都沒有這般待遇。”
“不錯,上一次的兵部狀元如今在禁軍任職,聽說已經升到從六品了,不知這衛狀元…”
“都閉上那張破嘴,靜靜看這便是。”
衛淵將頭埋低,恭敬作揖。
老宦官從懷中掏出明光卷軸,緩緩扯開。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今有兵部狀元衛淵英武超群,德才兼備,魁星耀世。
值此邊疆用人之際,特授爾為觀江守捉城,五品守捉使…
望爾能守土安民,以固邦疆……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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