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炎走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的上帝質問惡魔共主,“你給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賭局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他要是從你的話裡悟出了什麼,這後果你承擔嗎?”
惡魔共主回答道:“那我能怎麼辦?他做出選擇的時候你跟個假人一樣站在原地,我能指望上你什麼?現在你來質問我,那你跟他說去啊!”
上帝幾度欲言又止。
惡魔共主繼續輸出,“還我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你給我出個主意,我現在找他說去,剛才的情況我能說什麼?繼續給他灌輸生活很美好,未來一片光明的虛假事實嗎?你是上帝,庇佑一個凡人一生無恙就很難嗎?你給他的那麼多東西,有幾個是他能用得上的?”
上帝被說得麵紅耳赤,惡狠狠地盯著惡魔共主。
惡魔共主卻不理睬,持續輸出中,“賭局前不久才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現在的賭局就很穩定了嗎?你現在來責怪我,那你知道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什麼感受嗎?賭局已經亂得無話可說了,現在最大的變數也再次走上了岔路,你讓我怎麼說?”
絕望冷酷的說:“夠了!現在再怎麼樣也已經於事無補了,我就想知道,他的這個選擇,你們怎麼看。”
惡魔共主才閉了嘴,上帝也一言不發。
絕望說:“說啊!你們不吵得厲害嗎?我現在給你們說的機會,你先來。”
絕望轉頭看向惡魔共主。
惡魔共主一時語塞,許久才說:“他……他應該是想選擇輸的,但是……但是處於什麼心理,可能是覺得……上帝給了他這麼多東西,或許是……不想讓上帝的麵子過不去,不想把上帝得罪了,所以才分成兩半的?”
上帝給惡魔共主說得臉上掛不住,滿臉都是不服氣。
但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上帝百口莫辯。
絕望說:“不管他現在怎麼選,賭局最後的結果隻能是贏,上帝,放開他的禁錮吧!讓他隨便選,隻要最後的結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上帝還是一言不發,點點頭,“知道了。”
絕望繼續下發命令,看向惡魔共主,“現在你成了他的引路人,後半場賭局你多刷個臉,大道理多說一點,說得玄乎些,把他唬住,但是少用那種該死的說教的語氣,他絕對不會聽進去的。”
惡魔共主不耐煩地說:“這種事你應該讓上帝來,各種大道理他知道得比我多,什麼有的沒的,隻要從他嘴裡說出來就都變成了真的,剛才那些話我都是臨時編出來的,他要是問我,我還得多找幾個理由圓回去,恐怕……我不能升任。”
上帝怒氣衝衝地把早已化作匕首的目光投向惡魔共主,利刃剮著惡魔共主的皮。
上帝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一世賭局惡魔共主會改變這麼多,都不會因為賀炎選擇他而無比猖狂了,甚至於會讓出主導地位的。
絕望說:“再推卸責任,你現在卷鋪蓋從賭局裡消失,反正現在賭局是千瘡百孔,把你整個地獄封了我還是辦得到的,賭局什麼時候結束,我想起來了給你解開,想不起來你就跟著這東西一起消失吧。”
惡魔共主被趕鴨子上架,“知道了。”
絕望繼續說;“有功夫你多跟上帝學學嘴皮子,看看怎麼騙人,賭局直接跳到最後一世,我們每個人都出了力,現在誰都彆想當個沒事人置身事外,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惡魔共主鬱悶地說:“我都已經退到最後了,為什麼還是我打頭陣?”
上帝幸災樂禍的說:“某人猖狂了兩百多年了,現在開始後悔了?我現在才知道,無債一身輕,你好好努力吧!”
說著,上帝轉身就要走,結果頓時又停下了腳步,說:“對了,我這不是騙人,更不是什麼顛倒黑白,這是真理,是箴言。”
說完,上帝轉身就消失了。
……
初二的那個寒假,是賭局走向至暗時刻的開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