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晚上的毒打,和之後在同學跟前丟的麵子,池硯彬才不管什麼汙蔑不汙蔑,他就認準了是池早乾的,叫嚷著就要衝過來打她。
但才有動作,就被池錦年親手拉住了,“嚷嚷什麼,還嫌不夠亂嗎?”
更重要的是,你打得過那死丫頭嗎?
後一句話池錦年沒說,但心裡確實有這樣的擔心。
主要上次池早差點弄死池硯彬的事衝擊性太大,由不得他不忌憚。
“你給我說句實話,農場那次,是不是你乾的?”池錦年臉色黑沉的看著池早。
“還有,珍珍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假裝是她跑去知青辦,還故意給她報了西北那麼偏遠的地方?”
因著池珍珍的一番話,池錦年心裡原本因為救人的事對池早稍稍改觀的想法,在這一刻徹底消失無蹤。
這孽種就是個捂不熱的石頭,不管他們對她再好,她都冷心冷肺的不會把他們當一家人看待。
稍有不如意,還會心思歹毒的報複害人,珍珍和硯彬就是最好的例子。
此刻見池早明明都被點破了,居然還半點愧疚和後悔都沒有,反而笑意盈盈的樣子,池錦年隻覺心口都被氣得一陣陣抽疼。
他也懶得再扯來扯去多問了,隻是無比心累和失望。
他說:“我真是想不明白,我池錦年這輩子本本份份,也沒乾什麼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
“爸爸,你彆生氣,身體會受不了的。都是我不好,你彆怪早早妹妹。我、我不哭了,我舍不得你們,但、但我這就去收拾東西下鄉,我……”
池珍珍哽咽著勸慰,把貼心小棉襖扮演得淋漓儘致。
但話沒說完,就被池錦年打斷:“下什麼鄉下鄉!誰報的名誰去!”
他盯著池早,“你不是爸媽都不想叫,看家裡人沒一個順眼的嗎?那你就走,走得遠遠的。”
“戶口本呢?給我,我明天就去派出所給你和珍珍換名字,等名字換好了,你就給我滾去西北!”
嗯?
原來還能這樣的嗎?
池珍珍聞言眼睛放光,一瞬間哭都忘了。
對啊,隻要把她和池早的名字換了,下鄉的事不就輕輕鬆鬆解決了?
反正大西北那麼遠,也沒人認識她們。
“嗤!”池早聽了這話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改名字?要放在幾天前可能還真行。可池錦年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正式滿十八歲了,改名字這種事兒已經不是你說了算,是要經過我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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