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頭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麻稈,“你小子,你……”
他真不知道該說麻稈是色膽包天好,還是腎好。
明明剛被嚇過,竟然轉眼就有了那種興致。
不過……
“沒聽到那位剛說讓咱們趕緊換個地方嗎?咋得,你是好日子過夠了想進巴籬子?也不看看眼下是啥情況,就想著睡女人!”
王大頭瞪了麻稈一眼,“彆磨蹭,趕緊收拾收拾,帶著人換地方!”
麻稈聞言臉一垮,“哪就進巴籬子那麼懸乎了,不就是有人喊了一聲嗎,誰知道是不是胡亂喊的,其實根本沒看見咱們?”
是的,麻稈和王大頭並不知道他們綁來的人叫什麼,所以聽到那聲模糊的“找找”,才不確定是不是被人發現了。
他們隻是被帶著,遠遠看了看人臉,記下要綁的人是誰後,就開始在遠處跟著蹲點。
這也是他們這夥拐子的規矩,算是一種保護,免得萬一有一天誰被抓了,再把其他的人暴露出來。
簡單點說就是,調查信息的是一幫子人,蹲點拐人的又是另一幫人。
“讓你收拾就收拾,廢話那麼多乾啥!”王大頭大罵,一臉凶狠的瞪向麻稈。
見人真發脾氣了,麻稈再不敢嘟囔,隻能拉著臉開始收拾東西。
王大頭肚子還疼著,但他了解那位,既然人都說讓他們換地方了,他自然一點不敢馬虎。
所以,又摸著肚子揉了兩把後,王大頭也忍著疼起身幫忙。
本來就是個臨時的落腳點,也沒多少東西,兩人很快就收拾好了。
“去給那娘們兒再喂點藥,把裡頭的痕跡也都清理乾淨了。”王大頭衝麻稈交代,“我去套……”
最後一個車字還沒出口,外麵響起一陣小孩的尖叫和大笑聲。
“哈哈哈,下雪啦,下雪啦!大家快來看呀,下雪了!”
下雪了?
王大頭和麻稈對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就見,陰沉的夜色裡,有東西“撲簌簌”的往下落,掉在地上,發出細細密密的聲音。
不是大片大片的雪,是一個個雪籽。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隨著剛才那聲尖叫和大笑聲落下,立刻就有好些人從家裡跑了出來。
大人、孩子,男人、女人……全都稀罕的看著今冬的第一場雪,熱鬨的說笑起來。
這樣的情況,想不被人察覺異常的安全離開,太冒險!
王大頭臉色陰沉下來,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呸!他娘的,早不下晚不下,偏這會兒下!”
麻稈也跟出來了,聽見這話就知道暫時是走不成了。
他眼睛一亮,立刻咧嘴笑起來,“那大哥,既然一時半會兒不走了,我就先……”
他嘿嘿著,伸手抓了抓褲襠。
“滾滾滾,愛乾啥就乾啥,老子懶得管你!”王大頭煩躁的揮手。
眼看麻稈聞言就轉身猴急的往房子裡跑,王大頭無語的又補了一句,“真的,麻稈,你小子,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肚子上。”
死就死!
麻稈卻絲毫不在意。
就是死,他也要當個風流色鬼!
他一邊往裡間跑,一邊急切的解著褲腰帶,“小娘們兒,好大妹兒,哥哥來疼你了。”
……
另一邊。
從王大頭和麻稈那裡出來,祁鈺生臉上重又浮現慣常的溫潤淺笑,不緊不慢的走著。
隻是細看就會發現,他遮掩在鏡片後的眸子裡,帶著煩躁的怒意。
該死的,池珍珍這賤女人是自帶黴運吧!
先前說是讓他幫忙做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