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圓一怔,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她咬牙問:“程珍珍搞破鞋的事鬨出來,明知道池家哄騙了我們,你還非要嫁過去,就是因為這個?”
魏婷哭聲頓了下,“有、有這個原因。”
秦夢圓簡直是又氣又心疼。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一巴掌拍在了魏婷的背上。
卻還是沒舍得用力。
“你真是,你真是……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跟家裡說?睡了又咋樣,總比你一腳踏進火坑,一輩子都毀了強吧!”
“你……”秦夢圓無力的歎口氣,“你真是糊塗了啊婷婷!”
“嗚嗚嗚,媽!”魏婷一時哭得更大聲了,“媽,我後悔了,我沒想到池家會是這樣。”
“明明早早不止一次的勸過我,領證那天還特意趕來又攔了我一次,可我、我可……嗚嗚嗚,我對不起她,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她埋在秦夢圓懷裡號嚎啕大哭。
旁邊,李大媽聽著這話,紅豆眼都瞪出了一條縫。
啥,池早攔過魏婷,還不止一次?
結果魏婷卻聽都沒聽,還非要嫁給池硯輝?
這特麼,這特麼,池早是誰,那是癲婆啊!
能讓癲婆發善心勸的,那還不麻溜的聽了,還頭鐵的硬要對著乾?
這一刻,李大媽總算是知道為啥尤挽彰要說魏婷是腦子有泡的棒槌了。
這邊,母女倆在病房抱頭哭得淒慘。
另一邊,同樣是在醫院的池硯輝已經第十次抬起胳膊看時間了。
“是不是路上滑倒摔著了?媽怎麼還不來?”他擔心的皺眉。
池硯彬腦袋和右邊眼睛都纏著繃帶,露出來的半邊臉沒多少血色,襯得整個人越發多了幾分可怖。
“哥,要不你去迎一迎媽吧,我就躺著,一個人也可以。”
池硯輝有些遲疑,“那怎麼行?你傷得這麼重,要是……”
“又不是一直一個人,等媽來了不就行了。”池硯彬打斷池硯輝,“聽我的,哥你快去!”
池硯輝又看了眼手表,見確實比之前晚了很多,他也擔心許琴要是真摔了,大冷天的,可不好弄。
“那行,我去迎一迎。”池硯輝站了起來,“硯彬你好好躺著,哥會跟護士說,讓人多注意著點兒你。”
話落,他幫池硯彬拉了拉被子,而後快步往外走去。
兄弟倆隻想著許琴是路上有什麼事耽誤了,所以也沒給蔣家打電話。
結果池硯輝一路出了病房,出了醫院,又順著許琴往常會走的路快步走過去,卻始終沒遇上她。
這讓池硯輝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心臟不受控製的越跳越快。
他想了想,也不繼續走了,轉身往旁邊的郵局走去。
這才想著給蔣家打電話問問情況。
快走到的時候,馬路上開過一輛車。
池硯輝看了眼,往邊上讓了讓,沒有多理會,隻徑直進了郵局大門。
車裡。
“嗚……硯輝,硯輝!”許琴看見了,哭著喊了出來。
可先不說玻璃隔著呢,她話音都沒落,車子已經快速開了過去。
池硯輝又哪裡能聽得見。
“坐好,彆亂動!”公安喝止了許琴還想回身去看的動作。
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