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年底了,打電話的人有點兒多。
池硯輝心焦的排了好一會,才輪到他。
就在他讓接線員轉接的時候,旁邊有人說話了。
“哎,聽說了沒有,公安去紡織廠抓人了。”
“啥,啥時候的事兒,我咋不知道?”立刻有人問。
瞬間,郵局裡工作人員也好,有事過來辦的也好,全都豎起了耳朵。
池硯輝卻呼吸一滯,心跳都漏了幾拍。
然而還不等他多想,說話的人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就剛剛才發生的事兒,你沒聽說也正常。”
“我還是正好從紡織廠門口路過,才跟著看了一眼。那會兒正好是公安的車往裡進,好家夥,一輛小汽車,一輛大卡車,車上好些公安,還有帶著槍的。”
“可惜我趕著來郵局辦事,而且紡織廠的門衛也攔著不讓進,不然我指定進去看個清楚。”說話的人很有些遺憾。
旁邊的人聽了半拉子也難受,“哎呀你這真是,咋也不想著弄清楚呢。這把人聽的,真是……”
排在池硯輝身後的人頓時更急了。
“同誌,你還打不打?不打的話就換我啊。正好我二大爺家的三妹夫的閨女是紡織廠的工人,打完了我趕緊去問問她去。”
也是這時,電話轉接好了,話筒裡傳來馬嬸子的聲音。
她聽著像是話說多了,嗓子還有點兒啞。
“喂,你哪個?”馬嬸子問。
池硯輝回過神,極力冷靜下來,讓他彆自己嚇自己。
“馬嬸子,我是硯……”
輝字還沒出口,話就被對麵打斷。
顯然,馬嬸子已經聽出來是誰了。
“硯輝啊,是硯輝啊!媽呀,硯輝,你趕緊回來吧,你家出事了,大事不好了,你快點兒的吧!”
不知道是太急了,還是太激動,馬嬸子說話幾乎是用吼的。
加上這會兒的電話漏音又比較厲害,遠處不說,近處櫃台裡的工作人員,排在池硯輝身後的兩三個人,都清楚聽見了電話裡的聲音。
池硯輝“咯噔”一聲,心裡強撐著的僥幸沒了。
而馬嬸子還在繼續說,“硯輝啊,你不知道。一早上我們早飯都還沒吃罷呢,就來了好些個公安圍了你家院子。”
“你媽、你爸全都被押上車抓走了,說是啥貪汙。”
貪汙兩個字進入耳中,池硯輝隻覺腦子空白一片,周圍的人和聲音一瞬間似乎都變得離他很遠很遠。
遠到人影在晃動,聲音都悶悶得像隔著水幕。
可是對於父母被逮捕的理由,池硯輝卻一點都沒覺得意外。
是啊,怎麼會意外呢。
住的房子先不說。
家裡人平時的吃食、穿的衣服、用的東西,哪一樣拿出來都比周圍所有的同事好。
如果隻是這樣,大不了就說他們敗家,不知道存錢。
可、可程珍珍的罰款,之後一次次給她買衣服,還有他結婚……一筆又一筆的錢,那麼多錢,家裡卻都又拿了出來。
還一點兒沒見父母因為錢的事著急。
正常嗎?
怎麼可能會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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