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我叫屠戮,也叫沈淮之,他叫無麵,也叫沈卿禮,我們兩個,算是一對兄弟,是,是你的追求者。”
屠戮斟酌著的自我介紹著,而無麵也已經從後悔的情緒中緩過來了,他伸出手,很是溫柔的將秋月臉上的一縷發絲挑開,聲音有些微微發啞著:“我們,認識你很久了,隻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說實話,任誰聽見這樣子的話,都會忍不住想起什麼私生飯啊追蹤狂之類的詞彙,但是他們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溫柔熾熱了,愛意濃烈到秋月不知道該害怕還是該無措,一時間竟是有些呆住了。
“認,認識我很久了?什,什麼時候?”
秋月聲音有些發顫的小聲問道,屠戮下意識的抬眼看向無麵,想讓他來開這個口。
屠戮:誰先暴露的誰來說。
無麵:拱出克。
“是,是在你在唐朝的時候。”
說真的,無麵原本沒想說真話的,他本意隻想說是在之前他們變成章魚模樣的那次開始認識的,但是他又轉念一想,她在那一次治愈他們後,此後便是再沒有見到過他們,那談何說認識的很久?與其被她奇怪的追著詢問,那還不如說實話呢。
他真的,不想再騙她了。
“唐朝?”
秋月瞳孔一顫,嘴巴微張,兩人就見她臉上的表情迅速的變化起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著,瞧著就知道是被這兩個字給刺激到了,屠戮立馬就握緊她的手揉搓著,無麵則是鬆開了握著她雙臂的手,轉而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一邊輕撫著一邊安撫她:“沒事沒事,寶貝彆急,我們慢慢和你說,放輕鬆,寶貝,沒事的。”
他們的安撫是如此的溫柔,秋月竟是無端的在心頭湧出一股委屈感來,要不是她勉強能夠壓下去,怕是都要忍不住接著哭出來了。
“原來,原來不是我的噩夢啊,不是幻象嗎……”
秋月的眼眶裡已經泛起了水霧,聲音有些微哽的顫聲說道,她另一隻沒有被屠戮握住的手緩緩抬起著,顫抖著來觸碰自己的脖子,那上麵如今已經光滑如初,當年的那條疤痕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寶貝,彆哭,這一切的事情太多了,讓我們慢慢和你解釋,好嗎?”
無麵捧著秋月的手微微收緊著輕晃著,引誘著她的眼睛看向自己,秋月此刻的視線已經被淚水蒙住變得模糊,但是依舊是能看得見他雪白的長發。
“你,你說。”
秋月有些忍不住哽咽著,她吸了吸小鼻子,努力壓下湧出來的情緒,想好好的聽一聽這一切都是怎麼一回事。
“寶貝先告訴我們,你自己還記得多少?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無麵並沒有立馬就開始解釋起來,反而向著她問了兩個問題——他想借此來確定秋月體內是否還有汙染,以此來斟酌考慮自己要說出多少的真相。
這兩個問題一出,秋月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泛紅起來的眼睛微微睜大,臉上再次浮現出呆住的表情來。
是啊,她怎麼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
秋月的反應不可謂不明顯,即便她沒有開口回應這兩個問題,兩人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情況,無麵頓時滿眼心疼和不忍來,他滾動著喉結,一邊壓下喉嚨裡的心疼澀意,一邊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來親吻她的額間。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冒犯,因為如今的秋月根本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他心疼她,心疼的滿心在滴血,心疼到恨不得能為她去殺人。
這個吻隻是輕輕的一啄,然而秋月卻是渾身一顫,嘴巴這下徹底張大起來,白皙的臉上開始肉眼可見的浮現出緋色,心跳都不禁加快了幾分來。
她感受到了,那個吻裹滿了濃濃的憐惜和溫柔,沒有帶著絲毫的欲望,隻有一個男人心疼女人下意識的憐惜她的舉動。
一旁的屠戮見此有些不悅了,他的大手一轉,修長手指十分靈活的穿過掌中小手的指縫,直接就和她十指相扣了起來,同時他又微微的俯下身,在秋月還沒有從上一個吻中緩過來時,便是在她的側邊臉頰同樣落下一個溫柔的吻,末了還在她的耳朵用氣音低語著,就像是甜蜜熱戀中男孩子會咬女孩子的耳朵說情話一樣。